“唔,”季清歡臉龐被抽的稍微偏過去,眼尾餘光看見一條玉色褲腿伸過來了,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驚愕的感受到韓梟....
踩到他腿.間。
力度是不輕不重的,季清歡抖了一下。
韓梟渾身上下沒有哪裡不漂亮,這是他當初在琢玉殿看見韓梟第一眼時,就曾心底有過的感歎。
連腳腕都是純淨的白,腕骨和腳背筋瘦分明。
此刻踩在他被水衝濕的黑褲布料裡。
像墜落凡塵的一抹白。
季清歡低頭,又愣愣抬頭。
望向韓梟的臉。
仿佛這人永遠是傲然隨性的存活在世間,肆意不馴,灑脫漂亮的眉眼依舊令他驚豔。
曾經好像也有過這幀畫麵.....
他如此跪著,韓梟的腳踩在他腿上。
當時韓梟穿的白襪。
今日是光腳。
這個動作帶給季清歡的感覺,情動比被踩碾的屈辱多。
他伸手半握住韓梟小腿,嗓音沙啞乾澀:“你要——”
韓梟要踩他麼。
要拒絕麼...
“方才你不會踩,我教教你,”韓梟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說,矜貴漂亮的麵龐上餘怒未消,惡劣的勾了勾唇角。
白淨腳掌碾著黑褲,季清歡克製的緩慢抽氣,睫毛一直顫。
他落在韓梟小腿上的指尖,摩挲著韓梟的腿肉,像抱住世間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被如此對待,他瘋了一樣的喜歡韓梟,怎麼辦.....
韓梟斂著眼皮,對上季清歡一雙緊張無助的眸子。
在季清歡猝然反悔想站起來之前。
韓梟說——
“這很公平,不算欺負你。”
喜歡踩?
那就有來有往。
“......”
*
兩人都換了乾淨衣衫坐到軟榻上。
季清歡捏著藥瓶給韓梟擦藥。
“疼。”韓梟陰沉沉的盯著麵前這張臉,心情不佳。
季清歡低聲說:“這才叫公平。”
他把藥膏塗在韓梟泛著手指印兒的臉龐上。
為了貫徹公平。
剛才他在浴桶旁邊抖著膝蓋起身的時候,也甩了韓梟一巴掌。
巴掌聲落下的那瞬間。
韓梟眼眸一深,湊過來壓住他後腦深吻,咬破了他的嘴角。
說是報複季清歡打他巴掌。
“......”
所以此刻——
他倆各有負傷的開始敷藥了。
韓梟傷的比季清歡重。
因為被扛進屋以後,季清歡拿麻繩捆他手和腳,過程中用膝蓋頂壓著韓梟的胸膛,沒留勁兒,以至於韓梟此刻手腕腳腕被麻繩擦破了皮,泛紅發腫。
肋骨上還有被季清歡用膝蓋撞出的幾團青紫淤痕。
臉頰還有季清歡抽耳光的手指印。
而季清歡渾身上下隻有臉龐那點紅,不仔細都看不出來。
韓梟沒打夠,心情不佳。
唉。
這叫什麼事兒。
折騰半天,兩敗俱傷。
誰都沒撈著好處。
唯有季清歡的褲子染臟了韓梟的腳心,堪堪略勝一籌?
他倆坐在軟榻上互相擦藥,墨魚送來午膳。
隨即便頭對頭的坐著吃飯。
氣氛很沉寂。
因為他們彼此都覺得委屈,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再開口就又會打起來。
思前想後.....
還是正事要緊吧。
季清歡悶聲說:“我不想跟你吵了,我們的事,放放吧。”
“我也懶得再鬨,”韓梟冷哼回應,“大戰在即,我不成婚。”
這是讓季清歡放心。
都不鬨吧。
季清歡:“那就彙兵,先做正事?”
“嗯。”韓梟散漫的用鼻音哼。
“......”
都折騰累了。
斬不斷理還亂的私情先擱這兒,有空再說。
如今他倆湊到一起隻要能不吵架、不打架,就算是很好了。
這個午後。
季清歡跟韓梟達成共識。
以盟友的身份,暫時和平相處。
因為——
踏京之戰的號角聲。
吹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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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一定什麼時候刪減,且看且珍惜,讓那些養書的寶寶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