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路遠,倒讓你家殿下好等。”
季清歡在百姓們麵前隨口跟韓家侍衛客氣。
他身姿利落的兩步踏上甲板,隻帶了墨魚上船,其餘季家侍衛都在岸邊等候。
當畫舫重新駛離湖畔。
湖畔邊的人群猛地爆發呼乍聲!
“嘶,”這騷亂引得季清歡回頭望了一眼,疑惑道,“那邊喊什麼呢。”
墨魚搖頭,不知道。
“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花哨的船吧,”季清歡猜。
到了船上沒有外人,他朝韓家侍衛華生問。
“你家世子從哪偷的船,花樓嗎。”
掛什麼紗簾荷燈,儘是靡靡之物。
他都懷疑船艙裡還藏著幾個不穿衣裳的舞姬。
但想來韓梟沒那個膽量。
“......”
華生尷尬一笑,引著季小王爺走去船艙。
“不是偷的,是我家殿下花錢買的船,又親自叫人布置.....”
雖是奢靡了些。
但這難道不好看嗎。
“說什麼呢。”韓梟坐不住的從畫舫裡迎出來。
畫舫正在湖麵微微顛簸,他一手撩著淺粉色的紗簾子,一手扶著船艙門廓。
有金燦陽光落在他墨綠色的圓領飛魚服上。
韓梟胸前掛著一隻吉祥瑞福金項圈兒,墨綠色的衣裳配金飾,被他穿的豔壓群芳,襯得旁邊白瓷缸裡的荷花都淡雅多了。
好美豔的男色。
“沒什麼。”季清歡盯著韓梟的臉看。
韓梟半披著的墨發在手臂和腰身之間輕晃,晃的季清歡眼暈。
有點想抱。
“......”
“砰。”
畫舫二樓的門被踢閉。
“彆動,”季清歡兩手按住韓梟的腰,剛進屋就忍不住把人推到門板上,自己跟著湊近,鼻尖若有似無的蹭在韓梟頸側,“你有沒有...想我?”
五六天沒見麵了。
季清歡是有想這個人,在不忙的時候。
“沒有想你,”韓梟呼吸微喘,側開臉龐輕笑一聲,“季清歡,你在嗅什麼?”
剛見麵就貼他身上聞,還掐著腰。
這姿勢都不說親一口麼。
嗯?
“沒有白梨香,”季清歡失望垂眼,盯著韓梟黑色圓領裡的一點點鎖骨,呼吸稍克製的噴灑在韓梟頸側,嗓音有些不滿足。
“...你換了新的熏衣香料?”
怎麼換掉也不說一聲,白梨檀木的味道很好。
他都聞慣了。
朱紅色的牆角處,韓梟體型生得纖長瘦高,被季清歡禁錮在角落。
他倆身旁垂著淺粉色的紗簾,擋住了窗外風景。
算是尋到一處挺隱秘的好地方。
悄悄談情,悄悄會麵。
悄悄表達思念。
韓梟微側著頭跟季清歡眸色對上,彼此視線都黏糊的分不開。
他狹長眼眸裡染著淺笑,嗓音像逗弄小貓。
“白梨檀香用完了,新製好的明日才能送來,你喜歡啊?”
韓梟嗓音低啞,彼此呼吸都快交融在一起。
說的話也隻有兩個人能聽到。
“還好吧....”季清歡低頭看著韓梟的手,忍不住覆蓋上,握在自己掌心裡,“是你用,就喜歡。”
若換作旁人。
用什麼香料他都不喜歡。
“......”
“季小王爺,”韓梟確實沒什麼忍耐力。
他眸色徹底幽暗下來,話語間輕撞著季清歡的額角,一下一下。
“我在,等你,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