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季清歡朝他感激的點點頭,拎著長槍就走了。
從那之後——
傅雲琦再也沒邀請過季清歡去他宮裡飲酒。
畢竟單是房屋修繕、重新購置,都叫注重生活品質的小王爺忙活了兩個月,也沒空騷擾季清歡了。
隨著城裡的兩股叔侄勢力,交割愈發激烈。
傅雲琦也看出這裡麵興許有季清歡的手筆,可他沒證據啊。
又不能打殺季家軍逼問。
還得跟季清歡維持表麵的友好關係。
總之。
若再給傅雲琦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必不會把季清歡的名聲捧得如此高!
高的叫百姓們愈發愛戴季少將軍,大街小巷都流傳著季清歡一進四錦城,接連懲治十幾個惡官的事跡,造福西夏百姓。
就連傅雲琦這個西夏小王爺,都活活被季清歡的風頭壓下去了。
而傅雲琦此刻若再設計除掉季清歡。
必會兵憤民怨!
還真應了那句話——
請神容易,送神難。
西夏四錦城這邊。
季清歡不論權勢或名聲,都越走越高。
傅雲琦和傅王叔的爭鬥還在劍拔弩張。
袁州城裡,錢串子還在遊說京軍準備策反,他們偷偷藏了趙王叔不少弓箭和盔甲。
準備自帶裝備的跟隨季清歡!
愈發逼近年關了。
將軍府門前有許多百姓自發送來年禮,五花八門,堆的院子都放不下了。
季清歡溜達一圈兒看了看,喊石頭。
“把所有貴重的禮物都退回去,手工做的食物和衣裳可以留下,拿到後山分給兄弟們,不許哄搶。等開春了閒著也是閒著,幫百姓犁地去。”
建立民心,拉近關係。
“是!”石頭應著。
季清歡仰頭看看似要落雪的天空,又問:“今天什麼日子?”
“回少將軍,臘月初九。”
“......”
“哦。”
日子過的真快,那人十九歲了。
季清歡站在廊下抿了抿唇,抬頭望望天空,攏著暗紅色的兔毛大氅轉身回後院兒。
近日收到消息。
上個月,他老爹好像在京城附近出現過......
也不知真假。
等春三月就讓錢串子叔動手!
到時候奪了趙王叔的京兵,他就有資本跟匈奴對話。
老爹。
您再等等我。
*
南部,王宮門前。
韓問天裹著厚厚的貂絨大氅追出來,一把薅住韓梟的韁繩。
“你、你要往哪去?今日是你的生辰!宮裡宴席都備好了為何要走?”
近幾個月......
韓梟忽然就不提要往西夏去了。
他整天待在宮裡除了處理政務,就是寫寫畫畫的叫人往外送,也不知是在忙什麼。
韓問天還以為兒子已經放棄離開南部了,心底正高興。
怎知聽說韓梟午後收到一封信。
這便騎馬要離開王宮!
也不跟他這個父親說上半句,到底乾什麼去?
“父王!”韓梟一襲黑色綿服,披著厚重的白狐大氅。
脖頸還纏著季清歡曾戴過的兔毛圍領,毛短短的很暖和。
他語調高興,笑容更燦爛。
“我去接個人!您在王宮等我,不出五日也就回來了。”
“?”韓問天聽的滿頭霧水,“誰啊?你要接誰?”
叫旁人去接不行麼。
帶著這三十多個侍衛以及白檀,一群男兒都挎著劍還背著箭筒,甚至連盔甲都綁上了。
這是要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