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說出來也沒想叫鐘旭懲治。
隻想叫鐘大都督少說些虛偽的場麵話!
季滄海攥著圈椅扶手,臉色陰沉。
朝那邊慣會做戲的鐘旭說。
“亡羊補牢的把戲就彆演了,既然撕破臉,我就跟你說句明白話,神女城裡的兵我是一定要救,鐘大都督可要攔我?”
“不攔,”鐘旭冷笑一聲。
盯著這幾個他們南部多年的死敵,接過茶水吹了吹。
“可我鐘某人確實借不出兵來,大將軍你要救人請自便,營門就在那兒,去吧。”
他就不信。
季滄海敢帶著營裡不到一萬的季家軍,去闖神女城送死?
最後不還得求到他這兒來。
喪家老犬了牛氣什麼。
哼。
“想救人請自便,”季滄海要的就是這句話,勉為其難點點頭,“韓王爺叫我來北大營打退匈奴,是為南部帶兵主將,這話可還算數?”
南部眾將一愣,都有些麵麵相覷。
“.....王爺的話自然算數,”鐘旭假裝咳嗽著快速思量,瞥眼過去,“但季將軍若命我南部兵將隨你到神女城送死,那可不行。”
季滄海冷哼:“知道你們貪生怕死,本將軍不借兵了。”
“......”
南部將領都是一噎,卻也沒人反駁。
季家不提借兵的事就一切好說。
畢竟王爺還指望季滄海效力呢,不撕破臉是最好。
否則真把季家人逼急了。
到時候罷職軍務少了幾員猛將,以及各方的捐獻,按王爺的脾氣必會責罰他們。
南部將領們自然不蠢,知道怎麼做才對南部最有利。
要把季家這些人物儘其用!
鐘旭敷衍道:“你就直說吧。”
反正借兵不可能。
“先前,”季滄海從圈椅裡站起來,走到正堂懸掛著地圖前,“南部定下的計劃是等黑水城空蕩,再派水師營出兵,奪回黑水城。”
“而後逼迫匈奴藏進青峰山,放火燒山。”
主帳大營裡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都等著聽季滄海要說什麼。
季滄海轉頭看他們:“我要把攻打黑水城的計劃提前,現在就打!”
以圍魏救趙之勢。
召回匈奴圍在神女城外的三萬敵兵。
以此解救城內。
“!”
季家要篡改南部計劃?
有人率先盲目反對:“不可!此次計劃是王爺與世子潛心研製,早就說好了要步步落實,怎敢隨意篡改?”
現在就打黑水城。
那後麵的連環計不就亂了?
“水師營與黑水城早晚要有一戰,”陳老五擰眉說,“你們這些年怎麼混的,會不會變通?”
“哪怕作勢要攻城,先把圍神女城的那些匈奴騙回來,後再撤軍不行?”
“......”
聽起來有點道理。
反對的那副將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看鐘旭。
“都督,您瞧他們這......”
鐘旭放下茶盞,抬頭看季滄海:“沒有作勢攻城一說,動兵就會有折損。”
“如你所言要篡改計劃,我南部有什麼損害,若成事我南部有什麼好處?這可不是刁難,是你季大將軍說過的話。”
“軍中獻計,必瞻前顧後謀個利害清晰,方可動兵。”
“否則就是莽談,恕我們不予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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