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周遠的背包,發現裡麵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一些生活用品,還有一部手機和一些現金,這讓兩人有點失望。
把現金拿走後,陳得金直接把周遠的背包什麼的隨時物品,全部扔下了懸崖,最後提著周遠的那個裝著珍貴草藥的蛇皮袋,哼著歡快的小曲,揚長而去。
……
“嗎的,那兩個王八蛋,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懸崖下方,一處崖壁凸出的位置,這個位置,剛好能夠站一個人。
周遠就站在這個位置上,他望著頭頂上方,罵咧咧的。
他從下懸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提防陳得金和陳得銀在上麵搞鬼了,所以,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根繩子上,而是時刻提防意外的發生,時刻留意周圍的環境。
就在繩子被人砍斷的那一刻,他雙腳落到了這一處崖壁凸出的位置,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劫。
也幸好是他留了心眼,否則的話,估計現在就算有十條命,從這裡掉下去,也得死無全屍。
“你們兩兄弟給我等著,我絕饒不了你們!”
周遠怒吼一聲,開始脫下鞋子,隻穿襪子,開始貼著冰冷的岩壁,一點一點的朝崖頂上方攀爬。因為鞋子容易打滑,而襪子則不容易,最重要的還是,觸感明顯。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艱難攀爬之後,他最終爬上了崖頂,來到了剛才三人所在的地方。
此時此刻,周遠又冷又累,手、腳、臉都磨破了皮,在冷冽的寒風之中,疼得有點麻木。
向四周搜尋了片刻,自己的背包物品什麼的,包括陳得金兄的二人,已經不知所蹤,周遠狠狠的咬了咬牙,跺了跺腳,便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現在他要做的,不是去追尋陳得金和陳得銀二人的腳步,因為這茫茫深山野林,那兩個家夥又提前走了三個多小時,早就已經不知道走到了哪裡,要找到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周遠要做的是,找到其他的采藥師,獲取幫助。
否則,就他現在的情況,哪怕不餓死在這深山野林中,也得活活的冷死!
三日之後,蓬頭垢麵,衣衫破爛,如同一個乞丐一樣的周遠,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山林之中。
三天了,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以寒風、野果、露水為食。
這三天裡,他所經曆的殘酷以及饑寒,是一般人不可能體會得到的,那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不過,周遠倒是挺樂觀,就好像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曆練一樣。
經過三天時間,他雖然消瘦了不少,但是,整個人都仿佛經過一番錘煉一般,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更加內斂和沉穩。
爬上了一株參天大樹,周遠像個猴子一樣,四處張望搜尋。
茫茫蒼野,一眼望不到頭。
“嗎的呀,三天了,竟然還沒有走到這武夷山脈的邊緣地帶!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周遠拍了拍有點疼痛的腦殼,無比鬱悶的歎道。
正在這時,他耳朵突然動了動,因為山林之中,隱約的傳來了一陣歡快的歌聲。
他仔細聽了聽,眼睛猛地一亮。
沒錯,是歌聲,一個女人的歌聲。
唱的是他聽不懂的山歌,但是這山歌節奏一張一弛,一緩一急,悠揚綿長,很是動聽。
爬到了樹梢頂端,尋聲望去,周遠就看到一個身穿民族服裝,背著籮筐的婦女,正不緊不慢的從山的那端走來,籮筐中滿滿的草藥,看樣子這婦女是去山裡采藥回歸,收獲頗豐,心情大好,便哼起了山歌。
周遠毫不猶豫的從樹梢跳下來,朝著那位婦女狂奔而去。
三天了,他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過著如同野人一樣的生活,此時此刻,見到一個活人,彆提他心裡有多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