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什麼?彆靠近我家小姐!”她滿臉戒備地瞪著德榮郡主。
“滾開,臭丫頭,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郡主的路!”
德榮郡主一看到小桃,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天被墨白打過的臉上再次隱隱作痛起來。
要不是因為這個丫環出身的臭丫頭,自己怎麼會受到那樣大的羞辱!
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搶先跳了出來。
她想都不想的抬起右手,對著小桃的臉揮出去一掌。
就算她是表哥要收的義妹又如何?自己打了她也不過就是白打而己,她就不信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前,表哥還會責怪自己?
“住手!”
就在德榮郡主的右掌將要觸到小桃臉龐的一刻,一隻大掌突然伸出,牢牢攥住了德榮郡主的手腕,她頓時動彈不得。
“你、你乾什麼!放手!”
德榮郡主用力掙紮,對抓著自己右手的人怒目而視。
“溫郡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郡主無禮!”她怒聲喝道。
溫郡王被她一喝,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然冒犯了德榮郡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雖然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卻隻是個不受寵的,而德榮郡主卻是權勢滔天的鎮北王的獨生愛女,在皇帝的眼中要遠比他這個兒子還要風光得意。
他急忙鬆開手,卻依舊攔在小桃的麵前,“郡主,這位姑娘是十三哥要結拜的義妹,你說打就打,似乎……不大好吧?”
他說得比較含蓄,但言下之意是你打了十三哥的義妹,就等於當眾打十三哥的臉。
德榮郡主本來正準備發怒,聽了這話,心中悚然一驚。
她咬了咬嘴唇,恨恨地瞪了小桃一眼,又瞪了溫郡王一眼,才收回手來。
這個該死的丫頭,真不知道表哥看上了她哪點,居然想要收這個丫環當義妹,自己竟然打她不得,罵她不得,這口氣憋在心裡出不去,實在是太氣人了!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主仆二人遲早會有落在她手裡的一天,到時候,她再好好想法子收拾這兩個人。
德榮郡主心中盤算完畢,便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小桃,隻是看向若水。
“柳姑娘,本郡主想找你瞧病,你這丫頭卻攔住本郡主,難道以為本郡主會傷害你嗎?”她氣勢淩人的道。
若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郡主娘娘有病,可以請宮中的禦醫去瞧,您的身份尊貴,我不過是一平民女子,不配給郡主娘娘瞧病。小桃,你坐下來,今兒是你和王爺結拜的大喜日子,彆因為什麼不相乾的人而破壞了好心情。”
她對誰說話都是斯文有禮,客客氣氣,唯獨對德榮郡主,一開口就毫不留情。
德榮郡主被她噎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前,她被人當眾搶白加上拒絕,真是生平頭一遭。
她的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指著若水,不知道該如何發作才好。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早就喚人來把若水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可是她也知道,表哥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動這姑娘一根汗毛。
若水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連屁股都沒抬。
德榮郡主氣得臉都白了,她用力咬住嘴唇,轉頭看向夜滌塵,眼中的淚水滾來滾去。
“表哥,雪兒的肚子真的很痛。”她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柔,帶著顫音。
“哼,裝模作樣!”小桃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就看不慣德榮郡主這副模樣。
德榮郡主恍如不聞,隻是用那雙泛著淚光的眼珠盯住夜滌塵,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夜滌塵無聲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若水:“柳姑娘,雪兒她……她肚子疼,你能幫她瞧瞧嗎?”他不確定地問道。
若水似乎早就算準了他會開口為德榮郡主說話一樣,她略一沉吟,就點頭道:“既然王爺開了金口,小女子豈有不從之理,隻不過我醫術有限,要是瞧不出郡主娘娘的病,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沒關係,就算你瞧不出來,本郡主大人大量,也絕對不會治你的罪。”德榮郡主勝利的挑了挑眉梢。
她那大模大樣的神態讓小桃心裡又是一陣吐槽,對著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德榮郡主一屁股在若水身邊坐了下來,鼻孔朝天:“瞧吧。”
“你不伸手讓我家小姐把脈,怎麼瞧病?”小桃越看她的樣子越是討厭,一個沒忍住又叫了出來。
“你家小姐不是神醫麼?她剛才幫大皇子瞧病的時候,也沒見她把脈,怎麼我隻是肚子痛這種小毛病,你家小姐還需要把脈?這麼說你家小姐這個神醫之名,是浪得虛名嘍?”德榮郡主的嘴巴像刀子一樣,鋒利無比。
她現在就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前,狠狠的讓若水下不來台,最好是戳穿了她那個神醫的麵具,露出她一無是處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