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點名的李大壯,聞言,使勁挺了挺胸脯,驕傲地露出飽滿結實的胸肌來。
其餘的禦林軍個個蠢蠢欲動,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宇軒昂。
哪知若水隻是瞥了他們一眼,隻說了淡淡的兩個字:“不要。”
禦林軍們差點氣歪了鼻子。
可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德喜公公也被噎了一下,他吧啦了一下嘴,覺得老大沒趣,扭頭看了看一眾義憤填膺的禦林軍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為他們爭取一下。
他正準備鼓動唇舌地勸說,若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德喜公公,你覺得這些人很好?”
“是啊,這些人都是咱們一個個挑出來的,武藝身體都是數一數二的強。”德喜公公對著禦林軍們再次一瞟,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很好,那我想請問下德喜公公,我這次去永淩呢,是去打仗,還是去治病?”若水問道。
“這……”德喜又被噎了一下,吸了口氣,才答了出來:“太子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去治療疫症。”
“對啊,我是去治病的,不是去打仗的,這些人確實武藝好,身體棒,可是我用不著啊!還是讓這些勇士們留在這裡保家衛國,豈不是更能發揮他們的作用?德喜公公,你說對不對?”若水笑眯眯地道。
“這……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德喜被若水說得有點糊塗了,仔細一想,太子妃說的很有道理。
“德喜公公,父皇和皇祖母的好意,我都明白,隻是我有我自己的道理,請你回稟陛下,我此行一定會平安順利,不負陛下的厚望。”
若水收起笑容,正色道。
“請太子妃放心,咱家一定會把太子妃的話一字不漏地轉答給陛下。”德喜公公的心裡一下子舒服了。
“我還有一句話,請德喜公公轉告父皇。”若水將嘴唇湊近了德喜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德喜臉色凝重,目光中露出又驚又疑的表情。
若水說完之後,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幽幽地道:“請公公多加留心,務必要照顧好父皇的身體。”
“咱家知道。”德喜怔怔地道,看著若水,眉宇間一片憂色。
“好,那我們就啟程了。”若水說完,便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馬車,然後對小杏招招手,小杏也跟著爬上了車,回首看了眾人一眼,伸手放下了車簾。
德喜公公站在廣場中央,目送著若水的隊伍緩緩開拔,五百名禦林軍雖然服飾整齊,但高矮老少,參差不齊,瞧著瞧著,他心裡驀然升起了一股淒涼之意,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忽然後背上起了一層寒意。
太子妃這一去,該不會回不來了罷?
呸!呸呸呸!
他猛地搖搖頭,把這個不吉利的念頭搖掉,然後歎息了一聲,回宮向聖德帝複命去了。
若水這一行人輕車簡行,禦林軍們又眾誌高昂,行走得十分迅速。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帝都百餘裡,來到一處水草茂密的河邊。
胡大海見這裡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便傳令下去,今夜就在這裡紮營休息。
然後他又指揮著眾人,所了一個大大的帳篷,親自進去布置了,這才來請若水下車。
那馬車裡麵鋪了厚厚的坐墊,還有一張軟榻,雖然車廂的大小遠遠不如十三皇子的那輛特製馬車,但舒適卻有過之。
若水這大半天臥在軟榻上,聽著車輪轆轆,人歡馬嘶,反倒睡得十分香甜。
小杏見她睡著了,不敢打擾,靜悄悄地倚在車壁上,也睡了過去。
二人直等到胡大海在車廂外麵喚了好幾聲,這才悠悠醒轉。
“呀,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天都黑了。”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她掀開車簾,走下車來。
隻見周圍一片熱鬨景象。
禦林軍們搭帳篷的搭帳篷,燒篝火的燒篝火,做飯的做飯,燒水的燒水,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
附近的山林裡更是響起了飛禽走兔的奔逐之聲,想來是禦林軍們的好事之人想打點野味開個牙祭。
胡大海恭恭敬敬地請若水進帳篷休息,若水卻搖了搖頭。
她在車廂裡睡了長長的一覺,現在精神正好,一點困意也沒有。
“老胡子,你去點一根火把,我瞧瞧這些車上都準備了些什麼。”
若水見到除了自己這輛馬車之外,另外還有十九輛大車,在上麵蒙了一塊厚厚青色油布,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她不由好奇心起,想去瞧上一瞧。
胡大海答應了,找禦林軍們要了一枝火把,明晃晃地燃著,引著若水走向第一輛大車。
大車旁邊有士兵把守,見若水走近,忙躬身行禮。
“打開油布,太子妃想瞧瞧車上都是些什麼東西。”胡大海吩咐道,就連他也好奇。
士兵依然扯開了車上的油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