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再次一笑,懶得理他,她把手中的夜明珠湊近茶杯,然後才發現,桌麵是由一個個方形的竹筒切麵拚製而成,倒嘖嘖稱奇,這世上居然還有方形的竹子,她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而那茶杯和桌麵竟然是連在一起的,似乎是由一整棵竹子雕成,隻是桌麵為方,茶杯為圓,看得出雕刻這機關的人匠心獨具,又心思靈巧。
既然拿不動,那就轉好了。
若水試著往左轉了轉,茶杯紋絲不動,她又試著向右轉去,這次茶杯卻微微活動,她加大了力氣,茶杯應手而動,轉了幾下,忽然聽得身後發出一聲悶響。
她回過頭去,隻見身後靠牆而立的星鬥櫥正緩緩向一旁移開,一個幽黑的門戶出現在二人眼前。
若水回眸看向墨白。
墨白卻不看她,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有些人出門踩狗屎,真能撞大運!”
哈哈,若水心中一樂,不去理會他的取笑。
“下去罷?”她詢問地一挑眉。然後手持夜明珠,走到暗門前,隻見眼前一條漆黑的暗道,一路向下,深幽幽地不知通往何處。
“進去瞧瞧。”墨白更不打話,起身抓住茶杯向右一轉,然後拉著若水閃身走進暗門,隻聽得身後又是一聲悶響,牆壁合攏,看不出任何異常。
密道又黑又長,一路向下盤旋,路並不好走。
幸好若水早就料到,事先帶了夜明珠,能夠在夜裡發出瑩光,如果使用火折子的話,會產生一種氣體煙霧,留下氣味,很容易被人發現行蹤。
借著夜明珠柔和的光線,若水看著腳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行走著。
這條密道裡不知道會不會安排什麼厲害的機關,她不想一不留神踩上,然後莫名其妙地變成冤死鬼。
看到若水那謹慎的模樣,墨白終於找回了心理的平衡。
他嗤地一聲冷笑,道:“你也會怕死?”
若水白他一眼,“自然,難道你想死?”
墨白被噎得一愣,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和這丫頭鬥嘴,自己永遠是落於下風。
他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卻搶在了前頭,為她探路。
若水心中暗暗感激,嘴巴上卻不肯說出來,隻是沉默不語地跟在他身後。
突然,墨白停下了腳步,若水馬上停了下來,見墨白正看著前方的路。
若水也凝神瞧去,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和他們剛才走過的路幾乎一樣,她正要開口詢問墨白,墨白卻忽然動了。
他把她的身子往後一推,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有如一隻大鳥般,淩空展翅,往前方飛去。
他的身形過處,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過,若水雖然睜大了雙眼,可是夜明珠的光線實在太暗,她還是什麼也沒瞧見。
風聲再次響起,墨白身法如電,瞬間又落在了她的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若水問,她已經知道剛才墨白為什麼把自己推到後麵,自己獨自衝在前方的原因。
定是這段密道中藏有機關暗器,他是以自身為餌,出去替自己消彌掉暗器了。
墨白把衣袖一展,若水定睛一細,不由抽了口冷氣。
衣袖上麵密密麻麻地釘滿了細如牛毛的小針,可想而知,如果是自己貿然前行的話,現在被紮成刺蝟的人,就是自己。
“走吧。”墨白不再多說,也不敢掉以輕心,繼續在前探路。
若水心中直罵這花王爺真是狠毒,居然在密道裡布置下這麼厲害的機關,如果不是墨白天賦異稟,察覺了他的機關,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這條暗道之中。
兩人繼續前行,走出好久都沒有再出現第二道機關。
若水暗暗奇怪,可轉念一想,定是花王爺對前一道機關太有信心了,他不相信會有人在那密如針雨的情況下還能活下來,自然是用不著浪費心思布置其它的機關暗器了。
暗道很長,越走越覺得潮濕,若水懷疑他們現在不但已經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而且這距離應該已經出了帝都城。
花王爺果然居心叵測,由他在府裡建造出這樣一條暗道直通城外,就可以看出他的深謀遠慮。
這密道顯然不是剛剛建成的,或許已經建成了十年二十年也說不定。
至於他為什麼好端端地建出一條通往帝都城外的密道,其中有一條原因就是為了掩藏他的行蹤。
有了這條密道,他進出王府就會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夠發現,原來消失許久,周遊天下的花王爺,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府邸,在暗中籌謀著什麼。
怪不得花王爺總是行蹤不定,就連他的母親鄒太後都得不到他的準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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