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天牢?
這天牢中有什麼人能勞她的玉趾大駕光臨,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她怎麼就不能稍等兩天,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見那個人嗎?
難道她就不怕落在彆人的眼裡,不知道又要捏造出什麼不堪的流言蜚語。
或許,自己近來真的是對她太縱容了,才把她寵得這樣大膽,無法無天起來。
小七的心裡慢慢湧上一股怒意。
不管局勢如何變幻,這都是男人家的事,他堂堂一國太子,豈能讓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操勞奔波!難道在她的眼裡,自己就是如此不堪,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得嗎?
他霍然站起,大步往外就走。
“主子,您吩咐屬下辦的事,屬下已經辦妥,請問主子還有何吩咐?”
青影好死不死地在身後問了一句。
小七站住,轉身,冷電般的目光對著青影一瞬。
“連本王的女人都管不住,讓她隨意出府,本王還敢吩咐你辦什麼事,嗯?”
說完,他冷冷哼了一聲,閃身出門,很快消失了身影。
青影被訓斥得莫名其妙,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這頓訓,他挨得是真冤啊。
可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太子殿下這是在遷怒!
太子妃,主子怒了,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天牢禁地,守衛重重。
若水手持聖德帝親賜的金牌,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了放行,進入了天牢。
在牢頭的帶領下,她走下一級級石階,漸入天牢深處。
這裡陰森黑暗,潮濕幽深,空氣中傳來一股股難聞的氣味。
“太子妃,這裡臟得緊,讓您來這種地方,實在是太委屈您了。”
牢頭點頭哈腰地在前帶路,回頭不停地向若水道歉。
“沒事。”若水懶得多言,不以為意地道。
在天牢儘頭的最後一間牢房裡,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稻草堆上閉目沉思的樂正毅。
他明明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還有牢頭和她之間的對話,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連眼睛也沒睜開,整個人端坐著,有如一尊石像般。
“太子妃,這叛賊的脾氣不大好,自從關進來後,就不吃不喝,不言不動,小人稍有靠近,他就拿裡麵的東西扔出來,砸得小人是遍體鱗傷,太子妃,您瞧,小人這傷現在還青著呢。”
那牢頭絮絮叨叨地道,還捋起了袖子給若水看他胳膊上的傷。
若水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他手臂上一大塊青腫,不由抬眼掃了樂正毅一眼。
樂大將軍的脾氣的確不大好!
嘿,居然連牢頭也欺負。
她的目光再一掃,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在樂正毅身周不遠處,躺著好幾隻老鼠的屍首,自然,還有好幾隻小強。
看來在這牢獄之中,他的心情還不錯,竟然有興致拿這些老鼠蟑螂練功夫。
若水一抬手,丟給那牢頭一小瓶傷藥,道:“用這個擦擦,兩天就可見效。”
那牢頭又驚又喜,連聲道謝。
誰不知道太子妃乃是大國手,她給的傷藥,那一定是藥效如神。
他立馬像藏寶貝一樣的藏到了懷裡。
太子妃給的藥他可舍不得用,這是拿出去誇耀的資本!
“陛下有旨,讓我有幾句話要和樂大將軍說,你先出去吧。”若水道。
“是,是,小的馬上就走。”牢頭連連點頭,躬著腰退了出去。
他猶自不放心,在外頭探頭探腦地張望,提醒道:“太子妃,小的就在外頭守著,這叛賊要是有什麼冒犯太子妃的地方,太子妃隻要喊一聲,小的馬上就衝進來,好好替太子妃教訓教訓這叛賊!”
若水忍著笑,點頭道:“好,萬一有事,我會喊你進來的。”
等外麵的鐵門關上之後,若水回過頭來,歪頭打量著樂正毅,似笑非笑。
“樂大將軍,讓你待在這種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她記得樂正毅雖然是軍人,但是頗為愛潔,這天牢潮濕齷齪,不是蟑螂就是老鼠,也真難為他了。
樂正毅終於抬頭看若水一眼,淡淡道:“這地方也沒什麼不好,沒有人來,我正好可以靜靜的想一想。”
“哦?樂大將軍在想什麼?”若水來了點興趣,好奇道。
樂正毅不說話,伸指對著上方的天窗指了一指。
若水仰頭看去,隻見上麵隻開了一扇小小的氣窗,橫著鐵柵欄,離地極高。
她略帶不解地看向樂正毅。
“昨夜,有人來此踩盤子。”樂正毅神情自若地道。
踩盤子,就是踩點、探路的意思。
若水一聽就明白了,眼前頓時一亮。
她眯了眯眼,微笑道:“看來,魚兒似乎要咬鉤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