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後似乎鬆了口氣,她最擔心的就是聖德帝也站在柳若水一方,逼自己服藥。
看來,在陛下的心裡,他還是更在意自己。
畢竟自己才是陪了他幾十年的枕邊人。
若水皺起了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陛下,除了服藥之外,倒還有一個法子可以幫皇後娘娘驅毒,隻是會有一些疼痛,兒臣擔心皇後娘娘會受不住,所以不敢提及。”
“隻要能驅毒,朕相信皇後不會在意一些小小的疼痛的,對嗎,皇後?”聖德帝立刻轉顏看向姚皇後。
姚皇後的心裡“咯噔”一下。
聽了若水的話,她突然覺得頭疼起來。
她剛剛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鑽進了眼前這個臭丫頭的套兒!
臭丫頭……她絕對是故意的!
她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想給自己吃那顆什麼碧靈丹,而是想讓自己吃一個大大的苦頭,說什麼小小的疼痛,她指不定要怎麼變著法兒來折磨自己呢。
姚皇後現在後悔莫及,早知如此,自己為什麼不乾脆吃下那個靈丹,當著聖德帝的麵前,如果自己吃下藥後有什麼不良反應,陛下豈能饒了她?
真蠢!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想到這一點?
姚皇後的眼珠子馬上落到曾太醫手中的碧靈丹上,嘴唇微張,正準備開口說,要不本宮還是服藥好了。
曾太醫卻轉過身子,把手中的藥丸呈給若水,道:“太子妃,這靈丹極是珍貴,幸好隻是沾了點灰,不曾浪費了它的藥性,請太子妃收好。”
聞言,姚皇後氣得差點咬碎了銀牙。
好你個曾太醫,竟然敢當眾下本宮的麵子?
這藥丸要是本宮吃了,就浪費了不成?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她度過了今日之厄,回過頭來,柳若水,姓曾的,還有那個老不死的鄭太尉,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彆想跑,她會一筆一筆的和他們算清楚這筆賬!
若水一笑,接過碧靈丹,放入瓶中,收進了懷裡。
這樣的靈丹,她才舍不得用在姚皇後身上呢。
“太子妃,你準備如何給皇後驅毒啊?”聖德帝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
若水想了想,答道:“父皇,這曼陀羅花喜陰不喜陽,喜水不喜旱,要想為皇後娘娘從體內驅走此毒,兒臣想過,根據這花的特性,選與之生性相克之法,以火陽之氣來對抗此花的陰濕之毒。”
“何為火陽之氣?”聖德帝奇道。
若水微笑答道:“所謂火陽之氣,就是將金針放於火上燒燙,然後針於皇後娘娘毒性最強的幾處穴道之中,將這股火陽之氣導入娘娘的體內,那花毒就可消彌於無形。隻是……”
她欲言又止。
聽了這治療之法,姚皇後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覺得腦袋越發的痛了。
這該死的丫頭,居然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來折磨自己!
“隻是什麼?”聖德帝追問。
“隻是我恐怕皇後娘娘會受不住金針炙體的那股燙熱之痛,如果傷了娘娘的鳳體,兒臣豈不是有罪?”若水眨了下眼,似乎頗為猶豫。
“嗬嗬,原來隻是這樣,無妨,朕相信,朕的皇後性子堅毅果敢,這點小小的燙熱之痛,皇後一定能忍耐得住,皇後,你說是不是啊?”
麵對著聖德帝殷殷垂詢的目光,姚皇後騎虎難下,那一個“不”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牽了牽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陛下果然了解臣妾,臣妾不怕痛。太子妃,你就趕緊為本宮醫治吧。”
“好,曾太醫,你取一套金針來。”若水也痛快得緊,馬上吩咐道:“德喜公公,勞煩您派人去取一些炭火來,好燒熱金針。”
德喜答應著去了。
曾太醫的金針卻是隨身攜帶,馬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雙手呈上給若水。
若水當著姚皇後的麵前,打開布包,露出一排閃閃發亮的針尖,對著姚皇後微微一笑。
她的金針自然也是隨身攜帶,她不用自己的金針,卻用曾太醫的,就是不想落人口實,免得日後有人說她在金針中做了手腳。
姚皇後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若水那恬淡的一笑看在她眼裡卻是含著濃濃的諷刺,她用力咬緊了牙,握成了拳頭。
她對若水實在是忌憚之極,可是當著皇帝陛下和滿朝大臣的麵前,她又不得不維持皇後的風度,強裝鎮定。
若水自然看出姚皇後眼中的擔憂和恐懼,她心底冷冷一笑。
這段時間以來,姚皇後出儘了百寶來打壓自己,並兩次三番設局,派人侮辱自己,想毀了自己的名節,直到今天,她還給自己扣上了一個毒害陛下,謀逆造反的罪名。
自己做人的準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她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