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卻搖頭道:“父王,我還來不及盤查此事,您下旨圍館的人就來了,此時那些蒙麵人還在行館之中。”
兀立汗皺了皺眉頭,這裡可是南越國的都城,什麼人能繞過巡防營的眼睛,去襲擊另一國太子的行館?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鬨得大了,於他南越國的聲名可是大大的有損。
“二位遇襲的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讓二位受驚了。”
兀立汗剛剛客氣了一句,馬上就反應過來,若水為何隻討論古塤被盜一案的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
他挑高了眉毛:“莫非太子妃覺得此事與古塤被盜有關?”
若水笑笑,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請問皇帝陛下,昨夜宮裡是什麼時候發現古塤被盜的呢?”
兀立汗吹了吹胡子,道:“我南越國皇宮的秘庫有重兵把守,每隔兩個時辰都會有司庫太監去仔細檢查一次。昨夜上半夜檢查的時候還一切正常,今天淩晨再去檢查的時候,古塤就不在庫中了。”
“皇帝陛下,依你所說,貴國的秘庫重重把守,卻有人能在不驚動守兵的情況下入庫盜走古塤,但是卻隻盜走了古塤,其他的寶物一件也沒有拿走,此人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衝著古塤去的。此人不但對貴國皇宮的布防情況了若指掌,而且對秘庫中寶物放置的位置情況都非常熟悉。皇帝陛下,您覺得以上幾點,我和太子殿下能夠做到嗎?”
若水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當然做不到!
兀立汗想都不想就可以回答。
如果說南越國皇宮的布防圖連一個才來了不到四五天的太子和太子妃能掌握的話,那他兀立汗以後要穿著盔甲睡覺了。
麵對若水的問題,兀立汗沉默了,他終於覺得此事不僅僅是丟失一個祖傳的古塤那麼簡單了。
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秘庫盜寶的人,是不是也能潛入寢宮盜一下他的腦袋啊?
他的後背突然冒起了一陣寒意。
若水卻沒有咄咄逼人的乘勝追擊,她看到兀立汗皺著眉頭,顯然已經開始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皇帝陛下,聽你剛才的話,古塤被盜的時候跟我和太子殿下受襲的時辰,大概隻是一個前後腳之差,以我的推算,盜走古塤的時辰要更早些,此人前腳潛入皇宮盜走古塤,後腳就派人來襲擊我們,皇帝陛下,您不覺得蹊蹺嗎?”
是啊!
兀立汗忍不住又點了點頭。
確實奇怪。
那人昨天晚上也實在是太忙了些,又要盜古塤又要去襲擊人的,他的目的到底為何?
兀立汗和拓跋小王爺同時陷入了思考中。
若水轉頭和小七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肯動腦子就好,就怕是榆木疙瘩怎麼敲打都不開竅。能當上一國之君的人,不管心性如何,真正蠢笨不堪的人卻少之又少。
兀立汗乃是南越國的一代雄主,他的為人或許剛愎自用了些,但卻絕對不是一個蠢笨的人,非但不是,相反的他還非常的精明,隻不過這種精明被隱藏在他粗礦的外表下,讓人不易察覺罷了。
“皇帝陛下,您現在和覺得盜走古塤的人,一定是能讓它發揮作用的人嗎?”
若水並沒打算讓兀立汗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明白,要讓一個君主親口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很多時候都會被他視為對他皇權的挑釁。
一個高高在上慣了的人,又豈能容忍彆人對他的質疑?
“把古塤盜走,再擄走一個能吹響古塤的人,不也能達到一樣的目的嗎?皇帝陛下您覺得呢?更何況,我和太子殿下,並不知曉貴國這個塤的珍貴之處,之前,小王爺曾將此塤放在我身邊,如果我想要留下此塤,又何必千裡迢迢地來到南越,親手交還此物?”
若水的這番話更是犀利,讓兀立汗聽了,半晌作聲不得。
“皇帝陛下,此塤我昨日曾親手交還給小王爺,而它剛剛回到貴國,就被人盜走,想來盜走此塤的人,必然是對貴國皇族之事非常了解的人。”
若水又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不過是一個古塤而己,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讓這個人甘願冒此大凶險?俗話說的好,有大凶險,必然有大圖謀。
至於那個人圖謀的是什麼嘛……那就跟她和小七沒有關係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