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秘庫守衛森嚴,更是宮中的禁地,究竟是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又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避過眾多禁衛軍的視線,潛入秘庫中把它盜走?
“除了古塤之外,可還丟了彆的東西?”拓跋小王爺看著兀立汗。
兀立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射出淩厲的戾氣,狠狠地盯著小七和若水。
“沒有!那個大膽的盜賊隻偷走了咱們祖傳的古塤。他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樣,這個塤你剛剛交給我,馬上就被人偷走!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的言下之意,就連拓跋小王爺也聽了出來,若水和小七又豈會不懂。
“古塤雖然珍貴,但那也僅僅是對我們南越國皇室而言如此,對於普通人來說可算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能進入秘庫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放在秘庫中的寶物,隨便一件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為什麼那人沒有拿走那些寶物,反而拿走了那個對普通人而言連吹都吹不響的廢物古塤?這不是很奇怪嗎?”
拓跋小王爺一口氣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兀立汗冷笑道:“是啊,我剛開始也覺得很奇怪啊,但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這古塤對普通人來說是個毫無用處,對我們南越國皇室和……”他看了若水一眼。“和能吹響古塤的人來說,可是一件寶物!東黎國的太子妃,你說是不是啊?”
聽到這裡,若水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對兀立汗行了一禮,然後抬頭看著他。
“陛下特意下旨包圍行館,可是懷疑古塤是我們偷的?”
兀立汗態度極其傲慢,從小七和若水進來,他不但沒讓人奉茶,連座也不設一個,顯然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偷盜古塤的賊人看待。
聽了若水的話,他森森地看了小七和若水一眼,冷笑連連。
“難道光憑此點,你們還不值得懷疑嗎?那些吹不響古塤的人,大費周章地偷它又何用?”
拓跋小王爺剛想說話,卻被兀立汗抬手製止了。
“皇兒不要在替他們多言。”隨即轉向若水和小七。
“原本太子妃應我皇兒的邀約來為我們吹奏古塤,我們很是感激,也以貴客之禮待之,沒想到你們此行卻是另有目的。若是你們偷了彆的東西也還罷了,就當是我送給二位的謝禮了。但是……”
他的眼睛一眯,聲音低沉了幾分,卻顯得更有威勢:“這個古塤乃是我南越國的祖傳之物,卻是萬萬不能‘送’給二位的。如果你們把古塤歸還於我,二位就依舊是我們的貴客。要是二位執意要把古塤留下,那二位也就隻能留在我南越國都城了!”
也就是說,要是他們不交出古塤,這位皇帝陛下就要把他們幽禁在南越國都城之中了?
小七心中大怒,他不看向兀立汗,反而轉頭向拓跋小王爺,冷聲道:“小王爺,這就是你們南越國的待客之道?我的妻子應你的邀約而來,本是一番好意,卻被你們誣陷為盜,傳了出去,沒的讓人齒寒!水兒,咱們走!”
說著拉著若水就朝殿門口走去。
兀立汗冷笑道:“太子殿下,這裡可不是你們東黎國,沒有我的命令,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走出我這殿門半步!”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關閉的殿門、窗門紛紛“劈裡啪啦”地打開,一重重人影強弩彎刀的出現門洞和窗洞之後,弩箭刀尖對準了小七和若水他們。
灼灼燭光倒影著刀光劍影映照在小七森冷的眼眸中,他絲毫不懼,冷笑一聲。
“我今日就要看看,皇帝陛下您的這些人,究竟能不能把我們留在這裡。”
一時之間,殿內彌漫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父王!”
拓跋小王爺看看兀立汗,又看看若水,臉上神情為難之極。
若水是他請過來的,而且是他心愛的姑娘,他絕對不想看到她有任何的損傷,可另一邊是他的父王,無論是作為父子和是君臣,他都不能違抗兀立汗的意思。
眼看著局勢突然發展成這樣,一場惡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他急得手心都要冒汗了,卻依舊是無計可施。
兀立汗慢慢抬起手掌,就要下達攻擊的指令,卻忽然聽到“嗤”地一聲冷笑,像是女子的聲音。
大帳中,就隻有一個女子,兀立汗的目光立刻向若水瞪了過去。
“沒想到啊,南越國的一國之君,竟然會是如此昏聵之人。枉費拓跋小王爺在我麵前讚他的父王如何英明神武,今日一見,真讓人大失所望!”若水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嘲諷。
“你敢諷刺於我?”
兀立汗登基十數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竟然當著他的麵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