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她的眉眼,緩緩俯低,就在他的唇快要落在她的眉尖時,她卻突然醒了,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睛。
墨白的心漏跳了一拍,臉龐心虛的發起燒來。
為了掩飾這份心虛,他故作平靜的開口:
“做噩夢了?”
他不著痕跡的往後抬了抬頭,拉開了兩人間的一點距離。
否則他真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做出某些衝動的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還在生氣。
沈清如的意識慢慢回攏,她看向他的眼神由朦朧慢慢地轉為清明,被她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墨白的心再次急促的跳動起來。
但他還是一臉的平靜,隻是臉上卻沒了之前那份拒她於千裡之外的冰冷,眼角眉梢不可抑製的浮上了淺淺的柔和。
沈清如定定神,意識到現在並不是夢,那個獵獵紅衣飛舞又眼神決絕的墨白,隻是她的一個夢罷了。
現在這個清冷得像月神般的男人就在她眼前。
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還抓住他的一隻手,攥得很緊。
忙不迭的鬆開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
隻吐出一個字,她就卡住了。
該說什麼?
向他道歉?還是向他道謝?
對不起,還是謝謝你?
在危急關頭,他從天而降,救了她,救了陶陶。
她當然應該向他說一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