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看在眼裡,喜在心間。
他故意沒有開口,就是想看看沈清如會如何自處。
見她神色悠閒,波漾不驚,老爺子心裡暗暗讚歎:
“這孩子不是一般人,果然是我靳家的兒媳婦!”
他心裡又多了幾分喜歡。
“好孩子,你彆理會旁人說什麼,你隻管放心大膽的說,我這條腿究竟是怎麼了?”
老爺子這麼問,也有考較沈清如的意思。
沈清如就道:“老爺子,您的腿傷是老毛病,在這個位置,有一個不屬於您身體的存在,大約已經存在了四十多年了。”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在老爺子右腿膝蓋關節一寸的位置,輕輕點了點。
老爺子臉上表情不變,心裡卻大吃一驚。
他的身體他有數,在那個地方,的確存在一個東西。
那是一塊彈片!
四十幾年前,他在戰場上就是那個部位受了傷,中了一顆流彈。
當時血流如注,警衛員要背他下戰場,可他堅持不肯,要繼續指揮戰鬥。
身為軍醫的孔神醫就給他用針炙止血鎮痛。
等後來戰役結束,他的這條腿已經腫得像水桶一樣粗。
再做手術也來不及了。
加上當時的醫療情況簡陋,沒條件做更精細的手術取出彈片,孔神醫就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用藥物壓製彈片。
這些年來,老爺子一直都有服用孔神醫當年開的藥,可是卻越來越不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