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把完了脈，卻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思索著什麼。
靳老爺子的脾氣變得出奇地好，居然沒有出聲，就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心底卻有一絲期翼。
這丫頭說自己的病不用截肢也能治好，不會是說著哄自己開心的吧？
他心裡越來越是忐忑。
老爺子到了這個年紀，早就把生死看得開了，他不怕死，卻不想窩窩囊囊的去死。
更何況這條腿上的毛病幾十年了，時好時壞，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這次犯起來特彆嚴重，疼得他連床都下不了。
看起來，這條腿是要廢了。
“小如，你看出來什麼就說出來，放心大膽的說。”靳老爺子鼓勵地看著沈清如。
靳夫人卻在這個時候輕咳一聲，看了看沈清如，並沒掩飾眼中的輕蔑。
她從一開始就看不上沈清如，這時候更是覺得她在裝模作樣，想討好老爺子來嫁進靳家，所以故意逞能。
做夢！
隻要有她在，沈清如就休想嫁到靳家當兒媳婦。
“咱們還是去外麵說話吧，讓老爺子好好休息。”靳夫人提議。
這話沒毛病。
醫生都不會當著病人麵前議論病情，這是最基礎的醫德和傳統。
專家們也都是給老爺子看過之後，離開房間才探討出結果來的。
沈清如點點頭。
哪知道靳老爺子卻道：“不必，有什麼話就當著我麵說，我有權知道自己的情況。小如，你看出什麼就說什麼，不必有什麼顧忌，我都這把年紀了，沒什麼受不住的。”
眾專家都暗中一咧嘴。
老爺子這話說得挺豁達的，可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