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一沉,再度操控一團水柱朝焚陽符砸過來。
可惜這一次水柱沒能如他所願,在靠近焚陽符不到半米的時候,水柱便滋的一聲,被焚陽符瞬間蒸發成水蒸氣,消散在空氣中。
見狀,男人麵色微變,看我的目光再沒有半分戲謔輕鬆。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焚燒我的大澤之水!”
他沉聲問道。
我抿唇一笑,望著那張我已經許久沒見過的臉,道:“火神顓頊的看家本領,焚陽真火,怎麼,薑央沒告訴過你嗎?”
男人麵沉如水。
他再度招手,身後同時凝聚起五團水柱,朝焚陽符砸過來。
“嗷!”
紫太歲瞬間發出吃痛的慘叫,周身被燙的起了道道水泡。
男人見狀終於不敢再輕舉妄動,一揮手將水柱散去,看著我露出示好的笑容
:“本王已百年不曾出世,沒想到如今人類也出了兩個能者。”
他語氣緩和下來。
再開口,完全沒了之前的居高臨下和嗤之以鼻,此刻顯得無比真誠,頗有千古明君禮賢下士的謙遜感。
就聽他溫和道:“你能與靈貓一同前來,想必也不是俗人一個,認為我們獸族都罪該萬死。”
“這兩天經過他的調理,我的舊傷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疼了,他的能力,遠超一般玄界人士,你說他沒有真本事?”
聞羽天看著秦老遺留下來的人皮,語氣真誠:“彆的先不說,他的醫術已經令我折服,這是我們狐族醫者達不到的高度。”
白維切了一聲,他對秦老有多尊敬,此刻對皮屍就多咬牙切齒:“巫醫醫術精湛,跟皮屍也沒關係啊,那都是身為人類的秦老學習掌握的技能,我剛剛說的就是這個,皮屍會偷盜彆人的身體和記憶,從而竊取彆人的一生。”
“他能掌握宿主生前學會的本領,因此皮屍本身沒有什麼威脅,可一旦偷盜了厲害的人,那它就會變得十分棘手,想除掉皮屍,最好的方法就是趁它離開老宿主,前往新宿主身體的過程中下手,那時候的皮屍,
脆弱不堪,連路上的野貓都能……”
說到這,白維陡然感覺到一股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在注視他。
他輕咳一聲,看向那目光的源頭,抓緊解釋:“貓哥,我沒有說野貓很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皮屍在那個階段很脆弱,即便是一隻小麻雀都能對皮屍造成損傷,更何況是人了。”
“他的意思是,你們貓族連隻小麻雀都不如。”
躺在床上的衛淵忽然懶懶開口。
他依然閉著眼睛,仿佛還沒醒。
但那欠欠的語氣,顯示他已經醒了有一陣兒了,一直懶得睜眼,在偷聽我們說話。
聞羽天和白維同時麵色一喜。
白維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回到衛淵身邊,語氣激動:“姐夫,你醒啦,要喝葡糖糖嗎?葉哥說這個能補充體力。”
他將葡萄糖遞過去。
衛淵睜開眼睛,正欲伸手接過葡萄糖,聽到白維說葡萄糖是葉京褚給的,伸到一半的手順勢往上一抬,墊在了自己頭下枕著,居高臨下道:“不喝,本首領最不缺的就是體力,你還是拿給那臭道士,讓他自己留著喝吧。”
“哦。”
白維不想參與到衛淵和葉京褚之間的交鋒之中,默默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