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原本篤定的信心隱隱動搖了幾分,心臟不覺也懸了起來:也不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沒有?
按照之前穿梭息壤的經驗來看,熊柏霖現在應該已經進入黃河國,見到了黃河國的子民才對。
他的初始登入地點是祭台位置,而我送他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魂魄上打上了相同的海螺紋烙印。
這枚代表神明,屬於蛇族信仰的海螺紋圖案,就是當時葉京褚一拳把我跟白維拍回人間的傳送之門。
換成比較容易理解的說法,就類似於兩個對講機,我跟熊柏霖各持一頭
,而海螺紋,就是我們對講機使用的私人對話頻段,隻要他進入壤下,接觸到刻畫在祭台上麵的海螺紋圖案,那麼他現在理論上已經可以向地麵上回複消息了。
然而距離熊柏霖進入息壤,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為什麼他遲遲沒有傳遞信息回來呢?
難道隨著精衛的複活,息壤之下的格局也發生了巨變,那座鏤刻著海螺紋的祭台崩塌了?
這麼想著,我有些煩躁,乾脆從識海之中推出來,也朝門外走去。
“白希!彆走啊!帶上我!我不能離開你啊!”
沒走兩步,一旁桌子上的後視鏡裡忽然傳來人頭鬼的慘叫。
我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人頭鬼還被鏡靈囚禁在鏡子裡,於是把後視鏡拿起來。
鏡子裡出現人頭鬼剛剛蘇醒的大臉,此刻正一臉哀怨的看著我,說:“還好我醒的即時,不然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任由我自生自滅了?”
我眯了眯眼,視線聚集在他身後的位置,尋找鏡靈的下落。
見整個鏡內空間隻有人頭鬼後,我說:“出了點意外情況,本來我打算找人把你撈出來的,但現在息壤塌了一塊,人們都去龍骨山支援救災了,沒人有空再管你的事情……我看你那鏡內
空間挺安全的,拉你進去的那個鏡靈呢?”
我一邊問一邊往外走。
人頭鬼道:“跑了啊!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跟鏡靈同時從昏睡中醒過來,然後不等我跟她決鬥呢,她就撇下我跑了,還說這鏡子直接送給我了,她以後也用不上了什麼的……你瞪我乾什麼?半個小時前,我就喊你們了啊!但是你們都對著一個土坑全神貫注的,也沒人搭理我啊!”
我心頭募得一沉:“壞了,看來照的影響,也因為龍骨山祭壇的坍塌受到了影響,增快了傳播速度。”
不然以鏡靈的生活習性,她們就猶如居住在硬殼裡的貝類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決然不會輕易離開自己棲身的鏡子。
說著,我腳步加快,眨眼已經跑到小區之外的馬路上。
“吱——”
這時,一輛車恰好衝到我麵前,失控的撞向一旁的電線杆。
在重力撞擊之後,汽車才勉強停止下來。
車上的司機已經被撞的滿頭鮮血,他搖搖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