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讓我來負一層的真實原因，應該就跟柳老太爺有關了。
想明白這一層，我緩緩睜開眼睛。
麵前正趴著一團黑乎乎的小蛇，一雙比赤小豆還小一圈的紅眼睛見我看向它，立即匍匐在地，將頭貼在地麵上，看著像是在給我行禮：“姑娘恕罪，老夫剛剛是為了維護蛇族的顏麵，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老夫的過錯……姑娘想問什麼儘管問，我一定毫不保留，把我知道的全告訴姑娘。”
他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跟我說話的語氣誠惶誠恐。
我頓了一下，忍不住重新打量這條小黑蛇。
這謙卑的態度跟我想象中的柳家老太爺完全不同，就仿佛殘忍害死我同學的凶手不是它，那個廣招信眾，強製女孩子給他做胎奴的大boss也不是他，他就是條可憐無助，被人類抓捕了的小黑蛇而已。
可惜它現在的示好賣慘對我沒用，我對它有天然的仇視濾鏡。
我不敢掉以輕心，盯著它說：“你能創立這個空間，想必你也聽過壤下文明的黃河國了？你們蛇族，跟精衛和女後之間是什麼關係？
”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了小黑蛇的所有設想，直接問的小黑蛇一愣。
它聳立起蛇頭，紅彤彤的眼睛重新打量了我一遍，半晌才沉下聲來問我：“姑娘是怎麼知道黃河國的？難道你是……”
我目光驟然冷了幾分：“是我問你問題，還是你問我問題？！”
“你不想回答也好辦，不就是吃魂補魂體嗎？不管是你吃我，還是我吃你，咱們對對方而言都是大補之物……”
不等我把話說完，它就急忙出聲製止我道：“姑娘，誤會了！”
“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打上自己人了！我就說嘛，你怎麼能那麼快學會我們蛇族的秘術，原來你是苗巫後裔！”
我眉心一挑，苗巫後裔？
指的是苗族玩巫蠱蟲子那一脈的人嗎？
一定是了，之前遇上那個女蠱師的時候，葉京褚也曾提過，巫蠱一道拜的是蛇族，她們的圖騰都是蛇形的紋樣，由此可見巫蠱一脈的起源，與蛇族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個女蠱師也是蛇族柳天青的幫手，可以說沒有那個女蠱師逼迫做局，我們也不會被柳天青逼的跳下息壤，經曆壤下那些事情。
想到這，我不動聲色的認下這層身份，道：“少在這攀親，你都被抓到這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你就告訴我，蛇族跟黃河國之間的關係！你對壤下文明又了解多少？我要聽最詳細的版
本！”
小黑蛇見我話鋒很硬，絲毫不講情麵，隻好訕訕一笑，盯著我試探道：“小丫頭，看來你也不是苗巫後裔中的王族，你是偷聽了你家大巫長輩的談話，才知道黃河國的存在吧？”
“現在跟我打聽黃河國，是想成為下一任大巫？”
“這不關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