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看,即便是大人,活生生的死在我麵前,我也會感覺不適。
何況這還是個孩子!我對小孩子和小動物有種天然的喜歡,最看不得這種畫麵!
“小敦!我的小敦!”
夫婦二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我的心也隨著他們的慘叫聲一點點沉淪。
眼眶微微濕潤。
然而下一秒,那個女人拚命道謝的話,就讓我瞬間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隻見第二個地煞天僵,嘴巴和鼻腔位置已經被掏了個巨大的血洞。
而那個叫小敦的孩子,正傻嗬嗬的被他爸媽摟在懷裡,又摸又親的,明顯大人和孩子都嚇得不輕。
小敦活下來了!
我心口懸著的一口氣驟然回到肚子裡,全身竟然有種緊張過後,大汗淋漓的放鬆感。
衛淵沒理會那些人對他的感恩戴德,他手裡抓著一團青色氣體走過來,目光譏諷的看向白維:“小子,行不行啊?傷到哪了?”
“你既然能一擊就中,乾嘛不早點出手?故意看著我挨打是吧!”
白維揉著臉頰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
他的臉重重的挨了一拳,鼓起一片紅色的大包。
好在除了臉上受了點皮外傷,他的身上沒有骨折的跡象,摸了摸
胸口,也沒有感覺到哪裡疼的不對勁。
他一邊吐槽衛淵,一邊朝這邊走,眉頭還緊緊皺在一起,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想明白。
我放心不下,趁著第三個地煞天僵還沒出來,讓白維在我麵前坐下,以手握半球型對白維胸口和腹部做叩擊檢查。
聽腹腔內沒有雜音,大概率沒有內出血和積液的憂患後,我收回心思,看向校長室大門:“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裡麵真的有十二個地煞天僵,他們為什麼不一起出動,反而要一個一個上?”
“群毆的戰鬥力,一定比單對單的強,他們不一起出來,難道陣法有限製,煞氣不能同時支撐多個地煞天僵的行動?”
說著,我小心翼翼的往校長辦公室湊近了幾分。
可惜這整座學校都被巨大的氣息屏蔽陣法所籠罩,我們的意識即便能探測到校長室的範圍裡,也根本察覺不到裡麵的情況。
不知內情,自然也就不敢貿然闖進去。
難道我們隻能等在這裡,等十二個地煞天僵,一個一個的出來,再一個一個的放倒,才能進去查看情況,離開這裡嗎?
說實話,當地煞天僵從校長室裡冒出來之後,我對那些關在大禮堂中的
師生和學生家長,已經不抱有生的希望了……
可是地煞天僵單獨出來的戰鬥力,又不足以對衛淵造成致命性的打擊,甚至連傷害到他都難。
隻要找準地煞天僵換氣的當口,衛淵就能一擊放倒一個地煞天僵!
山田小鬼子布局了這麼久,提前一年多把地煞齊聚這裡,總不能是安排他們排著隊找衛淵送死,或者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這中間一定有我沒想到的點,哪裡出了問題呢?
山田小鬼弄這些地煞天僵,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