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葉京褚剛剛急著檢查那男人傷勢的原因。
一旦人真的死了,憑葉家的實力當然能保護我倆的安全。
但我們不可能日日防賊,總要回歸正常生活,這樣被一群喪心病狂的邪巫盯著伺機報複,就如同今後頭上懸了一把刀,生活再難安心。
以邪巫的猥瑣做派,萬一哪天我被他們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葉京褚跟我分析完利弊,還是放心不下,又走到男人身邊檢查了一遍男人的生命體征。
衛淵一臉不屑,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你怕打擊報複,我又不怕,她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你們人類敢不敢來我的地盤上撒野。”
“她是你的?”葉京褚眉頭一挑,眼底隱隱燃起一抹針鋒相對的意味,臉上卻還維持著風度的淡笑,說:“我怎麼不知道,人類跟你們獸族擁有了從屬關係?她堂堂一個大活人,能是你的什麼?”
從屬關係四個字,顯然觸及了衛淵的文化盲區。
他藏在發絲裡的尖耳朵微微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費解,瞥向我。
意思是讓我給他翻譯一下。
但很快,他又覺得當著葉京褚的麵兒問這個問題,明顯會落了氣勢,於是迅速收回目光,一臉淡定的對葉
京褚說:“我說是就是,葉家小子,你爺爺都不敢這樣質疑我的話。”
葉京褚斯文的推了推眼鏡,聲音溫和,但語氣卻將他慣常的禮貌疏離發揮到了極致,道:“可我不是我爺爺。”
這明顯不順從的一句話,激怒了衛淵。
衛淵額角一跳。
他眼底的耐心瞬間耗儘,一股凜然的殺意頃刻便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幾乎是一刹之間,我就感覺自己周身被一股十分恐怖的殺意貫穿。
一旁的季翩翩和舍友更是直接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整條狹長的樓道,刮起一股陰氣濃鬱的寒刃。
葉京褚麵色一變。
他反應很快,在寒刃四起的瞬間,便手指一揮,金光伏邪劍朝樓道儘頭的男人飛去!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我隻覺神經一跳,還沒來及細想葉京褚為什麼突然要殺牆裡那個邪巫,一道金屬撞擊的聲音,便在樓道那頭響起。
“撲哧!”
隨後,是刀柄沒入血肉的聲音,清晰入耳。
葉京褚再也維持不住雲淡風輕的神情。
他的麵色因為憤怒而隱隱泛紅,怒視衛淵:“衛首領,你怎麼能把人殺了?太過分了!”
說完,他來不及爭辯,迅速跑向那邪巫。
然而
已經晚了。
嵌入牆內的邪巫喉嚨被割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染紅了他的半具身體,眼瞅著已經沒氣兒了。
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快步湊過去。
這才發現剛才的金屬撞擊聲,不是葉京褚要殺人。
他是注意到衛淵起了殺心,想阻止來著。
但衛淵召集的風刃卻將他的金光伏邪劍擊落,頃刻間便將人一擊斃命。
我大驚失色,眼睛直勾勾盯著男人滿身的鮮血,全身上下控製不住的哆嗦。
原來衛淵想殺人的時候,這麼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