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確定過了兩天,回到審訊室這邊。
比起出外勤那邊,審訊這邊的進度可以說是基本上沒有了。
基本上這些被審訊的佃農們沒有吐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大家心裡其實都清楚他們確實沒有乾什麼大事,當然也就問不出什麼了。
本來吧,如果隻是治安局的人在審問的話,那倒是極有可能幾天內馬上破案的,畢竟雖然刑偵上不是特彆熟練,但是虛空發現證據和大記憶恢複術可是治安局成員的必修課,正常幾天下來也是能夠結案的。
畢竟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很多都扛不住大記憶恢複術這一不需要天父力量,人類就能自行施展的‘神術’,東土來的間諜都扛不住就更彆提普通的佃農了。
基本幾輪下來怎麼的都得從實招來,辦案的效率和速度之快能夠令人歎為觀止,但是現在因為有旁邊人在看不讓用的關係,受到掣肘後維克托手下審訊的人還真就不太好用這一招。
但不用這一招,那些佃農怎麼可能會交代呢,基本上就僵在這了,調查基本沒有太多的進度,而這當然是多虧了馬丁還有海森堡他們倆。
就維克托隊長的感官來說,明明審訊的時候再加把勁基本上就能夠解決了,但是這倆就是故意在那兒添堵一樣,讓那些負責審訊的衛兵再稍微強硬一些應該就能夠逼出更多的話了,但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候總會叫停,這就很麻煩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基本得不出一個很好的結果,這就讓維克托隊長很鬱悶,他搞不清楚這些人到底要乾什麼。
不過所幸外勤那邊有些進展,李有良似乎沒有想著去指揮那些衛兵,這讓維克托隊長還蠻意外的,並且不止一個下屬是這麼說的所以基本上是能夠確定。
並且他還自己把盧修斯二世給拉過來了,雖然這拉過來後也沒什麼太大的進展,但起碼也算是做了些事情,算是起到了正麵作用吧,儘管盧修斯二世幫忙審訊時也沒幫到什麼忙就是了。
“……總之差不多就是這樣局長,基本上沒有太多的進度,也不知道那些部門什麼意思,教法委的就不像是想讓這個查下去一樣,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局長麵前,維克托隊長皺巴著臉,訴說起這幾天毫無進度的情況,他反正是迷糊了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要做什麼他心裡都沒太有個底,而且全身都有一股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
畢竟他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今天要辦到些什麼,不過所幸這樣的情況今天就要結束了,畢竟這局長召他來就是有事兒要吩咐的。
對於他這種愣頭青來說,與其讓他發揮主觀能動性做些什麼,那肯定是不如給他安排個事情讓他做的,這個效率也會高不少,省去他那不必要的思考空間。…。。
“總之,咱們這後續您看……怎麼搞合適?”
說的差不多後,他也就問起了局長之後方針。
而治安局局長一臉輕鬆的樣子,看起來沒有太多所謂,一幅運籌帷幄剛剛說的那些都不是事的感覺,這就更讓維克托心裡安心了,既然這局長都覺得不是什麼事兒,那對於他來說當然也就不是事了。
不過馬上這個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差不多了,這邊做個人事安排,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這莊園有什麼好查的。”
局長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關心這東西到底能不能有什麼進度,畢竟他心裡最清楚這事兒根本不是為了要查那個所謂的顛覆團體,純粹就是衝著治安局來的。
“這樣啊!我明白了,那有什麼是我能……”
維克托隊長聽後也露出了笑容,畢竟這事兒能結束的話他也安心不少,他作為局長的心腹也是參與過不少一些不太能夠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事兒的,這事兒能夠直接度過去於他而言也確實是好事。
但是他發現局長一直笑眯眯地盯著他,並且還是堅定不移的盯著他,他就感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再聯合一下對方剛才說的內容,頓時維克托隊長的臉就黑了下來。
“這,這對嗎局長?”
“什麼對不對的,正好你擔任調查組組長嘛,聽說正好那些佃農也挺不待見你的,把你給免職了,算是給群眾一個交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治安局局長聳了聳肩,說出了他的打算,而這打算也是讓維克托的心跳驟停,一種寒冷感很快就遍布了他的全身。
“這,這不對吧局長?這麼多年不都這麼一直刑偵的嗎,怎麼這次就要這樣,而且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就讓我直接下了……”
他很激動並且憤慨的說了出來,寄希望於讓局長回心轉意,即使這樣的希望很渺茫,畢竟這種事兒告訴他的時候基本上就等於是決定了的。
“停停停,激動什麼?說了是免職,又不是撤職。”
看他這激動的樣子,治安局局長連忙打斷了維克托隊長的慷慨陳詞,而聽到局長的話維克托也是一愣,顯然他不明白這其中的區彆是什麼。
見自己手下這大老粗這樣,這局長顯然有些有些無語,所以隻能說沒文化真可怕,這用來忽悠底層佃農的文字遊戲,居然還能把教會體製內的人給忽悠住了他也是沒想到。
“啊?什麼撤職,免職?”
聽局長這麼說,維克托隊長也有些懵了,他撓了撓頭顯然沒明白自己長官是什麼意思,但是很顯然從對方目前的態度來看和他自己想的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見狀,局長歎息了一口氣,想來確實最近幾年都沒有出過這種要敷衍那些佃農的事兒,也挺久沒用了,於是他講解了起來。…。。
“你認為的那個是撤職,簡單來說就是罷免嘛,免職就不一樣,免職呢在教會裡的意思就是給你免去職務。具體的意思就是,把你從這個崗位平調到那個崗位,這也叫免職,隻要你不是呆在之前那個崗位上就能夠叫免職,明白嗎?”
“哦!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聽到局長這一番話後,維克托隊長算是茅塞頓開了,感情不是真要讓他當把鍋背上,隻要象征性拿拿就好了。
這還是局長高明,沒想到為了混淆底層佃農的想法,居然教會還刻意搞出幾種這些不同的詞彙,讓那些佃農覺得人已經被懲罰了,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