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門,房門便被一位和藹可親的學士推開了,從一旁溜走的護工可以看出這應該是提前收到通風報信的消息來迎接的。
他上前了兩步後側身,示意李有良和勤儉神父進去。
“嗬哈哈,本院的神父暫時不在,隻能我招待兩位了。”
說著,他就示意李有良和勤儉神父往裡去了,而之前帶著他們的學徒則是恭敬的請勤儉神父坐下後,也拉著李有良坐在一旁了。
雖然勤儉神父沒有在意,但李有良通過細微的表情還是看到那位和藹可親的學士的表情,從之前的祥和變的有些擰巴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坐下說什麼,那位學士就繼續說了。
“我們這招待的不是很周到還望見諒,這學徒不懂事,連喝的都沒準備。”
“額……可是,是這位神父不要酒……”
那位恭敬的學徒聽到這麼說後立刻結巴了起來,有些吱吱嗚嗚的回應著,顯然很緊張。
“所以才說你不懂事!不喝酒難道連茶水都不準備了嗎?”
“但,但……”
“但什麼但?你要搞清楚我們是乾什麼的,我們修會發誓是要幫助他人,為所有可以幫助的信徒治療,幫助所有教友的。作為一個教徒,不僅要講教義,也要付出與實踐,你看看你現在這像什麼話?你可是宣誓過,要用心對待其他教友,你是要為這個負宗教責任的!”
被學士一通教育下,這個學徒明顯被嚇到了,他的嘴唇微微煽動著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的,一看就是不明白其中邏輯的可憐職場新手。
但到這個程度上後,這個勤儉神父還沒反應其實有點不太對。
“唉,也彆太嚴苛了,畢竟是學徒嘛是吧,勤儉神父多大方一個人,沒那麼小家子氣的。”
李有良這麼說後,他能明顯看到那個學士有些意外,畢竟這是地位相近的人才會在旁邊幫襯說的話。
如果李有良和勤儉神父的關係和這位學士跟這位學徒關係是一樣的話,那麼此時李有良不會亂講話。
“這肯定不是個人問題,這是原則性上的問題,不然我們也不會講嘛,隻能說怪我沒有好好對他們起到監督作用,是我失職了,我一定會好好嚴肅處理這個事情,絕不姑息!”
說著,這位學士指著旁邊這學徒看似有些憤怒的繼續斥責著。
而李有良看了看旁邊的勤儉神父,再看看那邊,這下就算是勤儉神父慢半拍也知道什麼意思了。
“沒事沒事,小問題。年輕人誰不犯錯的,我們大家都犯錯嘛,下次注意就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都是教友,這小教友應該也在這做了一段時間了,你不一樣還留著嘛,彆太害怕,嚴師出高徒嘛。”
好在勤儉神父沒有把所有功夫都花在怎麼勤儉節約上繳的什一稅上麵,雖然不知道是出於要和李有良趕緊完事去開會,還是確實看透了,但這一手定性後算是把大家問題都解決了。…。。
李有良自己覺得,大概是前者吧,畢竟他說前對方都不太在意。
看這學徒說不出話來,學士又補充了一句。
“愣著乾什麼?謝下人家勤儉神父,然後起誓倒茶去。”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會不用心了,我向全知的天父發誓!如果再這樣我就天打五雷轟!”
說完,他就立刻轉身跑去估計找茶水去了,跑的時候還有些磕磕絆絆的。
這下子這學徒如獲大赦,然後這學士的PUA也PUA完了,還給足了勤儉神父麵子做足了樣子,而李有良自己的小算盤也打完了,隻能說除了那個學徒都贏麻了。
“唉,瞧您看我這學徒不懂事,沒教育好,本院神父不在這,您來這是要?”
看人出去後,這位學士立刻變回了之前和藹可親的樣子,站到了坐著的李有良和勤儉神父旁邊,目光還特地看了一眼坐下的李有良,他站了一小會兒後在勤儉神父伸手示意了一下後才坐了下來。
看來這人也是個老油條,真正有問題的地方是這啊,也不知道那個學徒意識沒意識到,雖然確實稍微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鑒於他們來的突然這樣也不奇怪就是了。
“哦,我沒事,給這位李修士看看身體有沒有情況,他有些不舒服。”
看對方看向自己,勤儉神父指了指一旁的李有良,而學士頓了頓盯著李有良看了看,似乎是在思考。
為了不必要的拉扯,李有良也補充了一下。
“我們本來是有工作的事情路過,但勤儉神父看我有些不舒服,就讓我順帶路過這看下。”
“哦,哦!路過啊,那幸好你們來這,我正好有空,那我也不打擾你們工作,趕緊給看看了,你感覺哪兒不舒服啊李修士?”
幸好的當然不是這個了,雖然不知道這學士擔心的什麼東西,但具體和現在的李有良和勤儉神父沒太關係,他防什麼對兩人不是很重要就是了,畢竟他們真的隻是來順便看病的。
之後也沒有太多的內容了,李有良簡單的也比較敷衍的和對方描述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情況,然後特地提了提自己沒睡好之類的事情。
總之就是儘量往自己實際上沒有病,然後看小問題的方向扯,畢竟他應該確實沒什麼病,要瞎扯出一些什麼不得了的反倒就不好了。
中間那個學徒也回來給他們倒了茶,畢恭畢敬的在一旁站著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而這位學士在讓李有良站著簡單檢查了一下後,手裡隨便拿出了幾枚靈銀,在手中消失後喚出一道微微的光芒,在他身上掃過後也得出了結論。
“放心,你沒什麼大問題的李修士,隻是休息不好,和精神有些緊繃了,可能是熬夜導致的,咳嗽應該隻是附帶其情況,沒什麼大病,我給你開點止咳藥就是。”
這麼微笑著,他用下巴扭了一下,示意那個學徒去拿止咳藥。…。。
而聽到這李有良倒是想起來了進來時聽到的聲音,好之前在外麵聽到人說止咳藥沒有了來著。
“哦等下,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這止咳藥開完了來著。”
“唉,放心,李修士。”
說著,這位學士來到了李有良旁邊拍了拍他肩膀,然後示意那學徒快去,這學徒也不敢怠慢就又立刻跑路去了。
看人已經去拿了,他才不緊不慢地解釋了起來。
“就是因為這種藥容易用完,所以我們才要預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嘛。現在兩位教友接下來要去工作,那不就是這種不時之需嘛。這種預防萬一的工作我們肯定是要做到位的,畢竟都是為了教廷和教友嘛,作為堅實的後盾,我們怎麼能讓忠誠的信徒去工作時連藥都沒有呢,對吧?”
說完,這學士還微笑著看了看旁邊的勤儉神父。
“嗯,要是所有教友都像學士你這樣,那教會何愁不興啊。”
點了點頭,勤儉神父也站了起來,這也就說明兩人差不多要走了。
“沒什麼沒什麼,謬讚了,都是應該做的份內的事情。對了李修士麻煩您的證明給一一下,我們這邊要看看報銷您的費用的,流程嘛還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