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樞暨的一通自以為很有意義的解釋,完全沒起到應有的解釋的意義,不僅沒有讓毛苗有什麼道了歉,然後被被道歉的人原諒後歡呼雀躍的感覺,反而憑空多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氣。
聽聽樞暨說的那叫個啥話,是人說的話不,啊,不對,人說的話可比樞暨說的話中聽多了。
應該說,這樣的話是該從一個普度眾生的,神的嘴裡說出來的話?
就因為樞暨出口的這些話,可謂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老鼠終歸是老鼠成不了真龍。
把毛苗對神在神壇的崇敬,直接給毀的一無所有。
以一己之力將眾神從神壇,拉到爛泥坑裡。
掏耳屎?‘洗耳恭聽’這四個字是說不來?
什麼叫做把耳朵裡的耳屎掏乾淨,粗鄙不堪,毛苗聽了想打人。
要毛苗說,他樞暨才是腦子裡塞滿了茅草,沒一點兒頭腦,純純的一個草包玩意兒。
就因為樞暨的一句話,氣得毛苗對啥都不感興趣了。
樞暨替樞鱗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毛苗本來就知道樞鱗的性子冷,一個‘哦’字她聽了之後就覺得是樞鱗能說出來的話,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現在被樞暨解釋了一番,反而弄得毛苗心裡煩。
在聽完佘傒翻譯的‘有一個叫一臂國的國家’之後,毛苗什麼問題都沒有追著佘傒問。
本來以毛苗一貫的作風,肯定會像先前那樣,不停地追著佘傒問東問西。
會問出——這個一臂國和蓋山之國是有什麼關係嗎?吳回到底是蓋山之國的人還是一臂國的人?一臂國和蓋山之國挨得很近嗎?
……
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個不停。
但是最後一個問題也沒有聽到毛苗問,甚至一直毛苗都沒有再出聲說一句話。
沉默無言地跟在佘傒身邊,安靜的像是個不存在的幽靈一樣走著。
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被氣得飛走了,留下一個被毒啞了的烏鴉,真正做到了鴉雀無聲的效果。
最是話癆的毛苗都不說話了,最喜歡問問題的人沒了,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是話多的人(和毛苗一樣話多的佘歙今天一反常態,到現在也沒說過半句話。)。
佘傒沒有毛苗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問問題,她個人也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然後跟毛苗一樣默不作聲,並排地陪著她慢慢走著。
樞鱗就更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最誇張的時候能做到三五天不和人說一個字。
非必要不多說半個字、零點零一個音的樞鱗,在大家都不說話之後,他就更不會主動說話了。
樞鱗繼續走在前麵開路,一邊走一邊安靜地看著他一直拿在手中的小冊子。
五個人就這樣安靜地一路朝著蓋山之國的方向走著。
他們安靜到什麼程度呢?靜到連一根針落到地下來的聲音都能被聽見的程度。
呼吸聲稍微大一點,都是被人認定為是造成了聲音汙染的噪音。
毛苗本來就是一個鼻炎患者,時常都會有鼻塞的感覺,要非常用力地去呼吸才會覺得呼吸是順暢的。
這種鼻塞式的呼吸方式,不可避免的就會有很大的呼吸聲,過大的呼吸聲,在他們過於安靜的環境中,是會遭到嫌棄的,如同噪音一般的存在。
毛苗不想打破安靜的氛圍,也不想自己的呼吸聲遭到眾人嫌棄。
所以在趕路的時候,時刻控製著自己呼吸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