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個趙新民就有些上火。
他兒子也是今年考上的大學,以前一直是在縣城念高中,也不認識關薇薇。
好巧不巧的跟她考上同一所大學,一個係不說,還是同學,更要命的是對關薇薇一見鐘情,成天死纏爛打的。
關山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他知道趙新民家裡有錢有勢,市裡省裡都有不少關係,自然樂的促成這門親事。
因此總以兒女親家相稱,有事沒事的就找趙新民一起吃飯。
趙新民是反對這婚事,可架不住兒子死腦筋,隻能認命。
如今眼看開始伐木開山,他就冒出來餿主意,想借著趙新民的手收拾葉辰。
“老關,想整那個葉辰還不容易,彆看他包山了,可山頭乾什麼還不是我說了算,隻要我不發話,他敢砍一顆小樹苗試試。
等年後我就能轉正了,今後這一片就是我說了算,就是縣裡來人也不好使,你就看我怎麼給他穿小鞋就完了。”
關山還是不滿意,“開山伐木不是有補償款麼,山腳也算是林地,你看這上麵能不能做點文章。”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
關山一口乾了小酒盅的酒,很不痛快的放下酒杯,“媽了巴子的,李剛這個小兔崽子,這一刀子,讓我喝酒都不儘興。”
趙新民也來氣,說起來李剛還跟他有些親戚,可他也半拉眼看不上這小子,就是因為他險些讓自己升官泡湯,兩人一起開罵。
冬天第一場雪終於落下來,紛紛揚揚的雪花伴隨著大北風,吹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這種天氣要是持續個四五天,個把月時間都不用指望積雪能融化。
看清的工作也會變得簡單清閒起來。
氣溫急速下降,前兩天穿個毛衣都不覺著怎麼冷,現在大棉襖大棉褲都得套上。
學校破舊的房屋變得愈發寒冷,每個學生都得上交幾筐玉米瓤子,還有一捆木頭絆子用來取暖。
村裡送去的兩噸煤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每個教室就靠一個小爐子取暖,孩子們都凍得有些受不了。
葉辰叫人給小學送去兩車木頭絆子應急。
隻等雪停了,然後弄些樹枝之類的送到學校去。
葉辰站在牆頭欣賞雪景。
最近這兩天不能上山,送山貨的少了許多,趙燕妮幾人都幫著掃雪。
大夥都在忙,隻有葉辰一個人清閒,誰看著都不得勁,趙燕妮可不管哪個,最近跟張小林的關係越發好起來,心頭不切實際的想法放下之後,跟葉辰也就不那麼拘謹,團起一個雪球就扔過去。
“大老板,乾活啊,你真好意思看我們幾個弱女子給你打掃院子。”
葉辰沒有防備,一個雪球砸在後腦勺上,灌了一脖頸雪,頓時透心涼。
“我靠,沒大沒小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插進雪堆裡來個倒栽蔥。”
趙燕妮自然不怕他,又團起一個雪球扔過去。
土豆猛地從雪地跑過來,對著她一陣呲牙。
趙燕妮嚇一跳,後退兩步。
葉辰從牆上跳下來,揉揉土豆的腦袋,“一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