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靠著牆,用手指扣著腳丫子上麵的泥垢,手指來回撚動,屈指一彈,一個泥球飛入空中消失不見。
老薑頭現在一並攏雙腿就難受,咧著胯子往那一靠,把手指往鼻子尖聞聞,自己都感覺惡心的直搖頭。
葉辰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原本不想搭理這兩個老家夥,這幾天沒事就上門要錢,煩都煩死。
他們學精了,不進院,就在大門口蹲著,逢人就說葉辰的壞話。
就算是沒人搭理他們也樂此不疲。
對於這兩個臭不要臉的貨色,也不能真的在打人或者放狗,看到葉辰回來,老兩口瞬間來了精神。
“咱們村有些人啊,有點本事就六親不認啊,小時候沒少上我們家蹭飯,長大就忘了是誰對他們那麼好,現在我們家的地都鍬鎬未動的,沒人乾活啊,我這身子骨是不成了,少了兩個壯勞力可咋整,大夥給評評理,有沒有這麼出事的。”
葉辰把摩托車停到院裡,二話不說牽著土豆就出門。
老兩口一看可嚇壞了,從石凳上站起來,“你要乾什麼,還想要死我們倆不成,你要是再敢放狗,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家的大門口上。”
送山貨的人也趕緊過來,“葉辰可使不得啊,真要是再咬壞了,可真就解釋不清。”
土豆齜著牙,一聲不吭的盯著他們。
老薑頭子真怕了,總感覺另一個淡淡隱隱作痛。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醫藥費都結清了,我還額外給了你們五百塊算是營養費,要是在這麼鬨下去,我就陪著你們好好玩玩。”
老薑頭捂著下體,“你廢話,給營養費是應該的,但是我老婆子的在家照顧我的身體,地裡的活就沒人乾,要不你出人幫我們家把地都收了,要不你就拿誤工費,不然咱們絕對沒完。”
於靜從屋裡出來,這兩天他也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暗恨這幫不要臉的,可也不想看到他們在門口這樣,太膈應人了。
他不止一次看到,老薑頭把手伸進褲襠,翻出來大線褲,用嘴咬上麵的虱子,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看著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要是光這樣,也沒啥,主要是兩個臭不要臉的一個勁說她大姑娘在人家住著,不嫌害臊,到處傳她於靜跟葉辰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就難受了。
“老板,要不你再給他們點錢打發走算了,成天在門口,也不是個事。”
老薑頭看到於靜,就露出猥瑣的笑容,他就是故意的,就是看這個城裡的姑娘好說話,這才做出這些有礙觀瞻的事情。
“行,我也不愛跟你們一般見識,現在寫個字據,讓來送貨的人都做個見證,彆說我葉辰不講究,再給你五百的誤工費,今後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彆說我不客氣。”
一聽有五百塊拿,老薑太太臉上都笑開花,“成,今後我老頭子死了都不會找你麻煩。”
打發走兩個老東西,大姐就心疼的埋怨道,“老弟,你給個一頭二百的就得了,給那麼多乾嘛?這不是讓人家把你當成冤大頭了麼?”
“就當破財免災,錢財始終是身外物,能解決問題都不是事。”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想好了怎麼炮製他們家,入冬不得送糧麼,村上還要收統籌款,看到時候你們家在耍一個賴皮試試。
還有,自己要包山,今後看他們家上山砍一根木頭,采一筐山貨試試,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後悔今天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