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司機把車停下來,“老頭,你他媽怎麼回事。”
眾人全都哄堂大笑。
老郎書記臉色漲紅,眼皮一跳一跳的死活不睜眼,甚至能看到有清淚字從眼皮下滲出來。
這是羞臊的無地自容。
馬書記等人一個勁的幫著她說好話。
可車廂裡的咒罵跟嗤笑就像是一柄柄鋼針無情的朝著老郎書記身上穿刺過去。
葉辰心裡這個爽,老東西,這回知道丟人現眼了吧,你在接著蹦出來啊。
他站起身來,高聲喊道,“司機師傅,老人家身體不好,歲數大了就總有些毛病,這會去縣城也是看他這個乾啥都沒有把門的毛病,車費我們照給,就先不坐了,我們在這下車。”
“趙村長,馬叔你們搭把手把老書記抬下去,找個陰涼的地方吹吹風,一會可能就醒過來了。”
看到客車遠去,眾人站在大樹底
大約十來分鐘以後,老狼書記也知道遲早要麵對眾人,無奈隻能睜開眼睛。
他的樣子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眼睛當中少了許多神采,雙目低垂,有些不敢見人,“那個,你們先去縣城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一會有返城的客車,我坐車回家。”
馬書記點點頭說道,“老書記,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會說出去,你要身子不舒服就先在這等會,我們去前邊看看有沒有通縣城的車。”
葉辰四人談笑著朝著前邊走了半裡地左右這才停下來。
馬書記沒話找話,“哎,不服老不行啊,老書記以前多乾淨利索的一個人,說話辦事都沒毛病,這歲數大了身子骨就不聽使喚。”
剩下的幾人也都附和,說起來村子以前的事情。
他們說的都是村裡以前老書記領導下的豐功偉績。
葉辰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得了吧,以前咱們村彆說在跟前這幾個鎮裡,就是縣城都是出了名的有錢。
大集體的時候,村裡推土機有兩輛,煤窯還有一個,鎮裡還有一個汽水廠,現在呢,毛都沒剩下一根,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到這產業都沒了,具體怎麼沒的誰也說不清,反正我就是知道啥也沒剩下。”
葉辰的話讓剛才還高談闊論的幾人陷入沉默。
確實,靠山村以前有錢,可是分產到戶以後,村裡的資產都開始變賣,推土機當成廢鐵處理,煤窯也被承包出去十年,村裡拿著這些錢又是修生產隊大院,又是蓋村部,然後在山腳挖了一個水庫說是能養魚,又能解決山水災害問題。
到現在一點實際收益看不到,除了村部和幾個生產隊的大院留下,彆的什麼都沒有。
當然在場的參與過這些事的隻有馬書記,那時候他還是村裡的會計,聽到葉辰這麼說,他臉色很不好看。
“葉辰啊,你還年輕,不知道咋回事,你知道那時候煤窯出事,死了兩個人,汽水廠的貨車拉著人去處理事故,半路又撞死一個,當時這事造成多大的影響,若不是老書記當機立斷的賣了這些產業,咱們村能賠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