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薇薇一臉不敢置信,他爸爸是什麼人,多少年前就是生產隊的隊長,村裡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家也從來沒有缺衣少穿的時候。
像是彆人家都吃苞米碴子的年代,他們家的大米飯都沒斷過。
人家吃一頓大米白麵,那都得是過年過節的才有的待遇,他吃一回窩頭,那是體驗民間疾苦。
彆看他是農村孩子,可能沒有多少見識,可從小就家庭條件優渥,說他爸爸偷東西,那打死都不能相信。
“葉辰,你彆胡說八道,我爸爸就不是那種人,你血口噴人。”
葉辰笑道,“我不是跟你解釋,而是跟你闡述事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你不明白麼?有時候不是人贓並獲才能定罪,當時若不是我有事在身,你爹他們兄弟幾個現在還能好模好樣的在家呆著?”
關薇薇連退兩步,“爸,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關山這時候誰說什麼都聽不清,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一陣陣天旋地轉。
葉辰也不想聽關成在他們家屋裡哀嚎,單手抓著他的後脖頸,一百二十多斤的老爺們就被他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拎到院裡。
隨著他的手掌鬆開,關成這才緩過勁,“疼死我啦,殺人啦,葉辰殺人啦。”
隨著他的喊聲,在生產隊院裡看電視的鄰居呼啦啦的全都朝著葉辰家裡衝過來。
沒用上兩分鐘他們家院裡就聚集二十來號人。
“咋回事,誰殺人了?”
“葉辰,這到底咋回事,你把關成咋樣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
關山等人也早就到了院裡,看到鄰居們都過來,他一隻耳朵嗡嗡響,高聲喊道,“老少爺們,我跟我兄弟一道他葉辰家裡,就讓這小兔崽子給打了。
他仗著認識兩個城裡人,就不把咱們村裡人放到眼裡,目無尊長,忘恩負義,我們兄弟今天不能無緣無故的挨揍,但凡瞧得起我關山的,就跟我一起整死這個癟犢子。”
關山二十來年的生產隊長外加村長不是白乾的,葉辰所在的生產隊以前他就是隊長,每年分地交統籌款的時候,他也沒少利用職務之便維持人,自然有不少跟他關係不錯的人。
像是劉景文,羅老五他們曾經都是關山的死忠。
前兩天還合計買農機的時候他們給當小工,這時候聽到關山的招呼能不跟著上麼。
片刻功夫就有五六個人吵吵著要跟著動手。
關薇薇放聲尖叫,“你們彆打架,不能動手啊。”
葉青梅雖然好說話,麵對家人唯唯諾諾的,可一看到外人要欺負他弟弟,轉身就拿起燒火棍要動手。
張小林也不能看熱鬨,他可是知道辰哥有多厲害,以前就得罪關山,現在自然也更不怵,這幾個村裡的糙漢子,他還真不放到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