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亞特蒂斯死去的臣民,每一個都比你無辜百倍,淒慘百倍。”
嘩啦!
大海之上起波濤,嵐裡昂的念力肆無忌憚的瘋狂釋放,卷動無與倫比的狂浪和颶風。
怒號的狂浪之中,卷起無數風刃,將身邊企圖靠近的海軍儘數重創,血濺當場。
鼯鼠伸出雙臂,猛地拍向眉心處的飛劍,死死地將之夾住。然而那道飛劍何其鋒銳,更是極速旋轉中,就算是他的機械手臂,也難以抵擋。
刹那間,他的雙臂已經是破碎不堪,夾雜著血液,零落一地。
他咬著牙,麵目猙獰:“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我沒錯!”
“就像我現在要殺你,我依舊沒有錯。”
鼯鼠毫不畏懼,繼續向前衝殺,要將嵐裡昂撕成碎片。
他是最正統的職業軍人,不需要是非善惡,不需要多餘的決斷。服從命令,是他的第一準則。
“你的對錯與我無關,我要做的,隻是送你去見那些枉死的平民。到了那裡,再去論什麼對錯吧。”
嵐裡昂目中露出一抹厭惡,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口吻的海軍。
命令,隻知道命令!
如果隻是聽從命令,那你們有什麼資格背負身後的正義二字!
命令,等同於正義麼?
絕不!
“你們的正義,就來源於那些愚蠢的命令麼?服從就是正義?”
“那是恥辱!”
嵐裡昂怒吼,伸出手掌狠狠一捏。那道被鼯鼠抓在手中的飛劍以絕對恐怖的速度瘋狂震動。
哢嚓一聲,蕩出的劍光將鼯鼠得兩隻手掌攪成了碎片,乃至碎屑。
所謂的金屬之軀,機械之體,麵對強大武裝色霸氣纏繞的黑刀,根本不堪一擊。
鼯鼠依舊在瘋狂逼近,無視傷勢,也要將嵐裡昂拖入地獄。
但嵐裡昂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連身形也不再後退,靜靜站在原地。並指為劍,點向鼯鼠的眉心。
飛劍被加持了更加強大的力量,當即打破那道武裝色護盾,刺進鼯的頭顱。
而飛劍的遞進,伴隨著火花四濺,以及飛出的殘缺鐵屑,終於噗的一聲,擊穿了鼯鼠的頭顱,攪碎他的半邊腦袋後,繼續洞穿鼯鼠身後六七名士兵的身體,沒入軍艦的牆壁。
牆壁上,隻留下一道血跡,緩緩流下,如那六七個緩緩倒下的身影,悄無聲息。
啪嗒!
鼯鼠殘缺的手臂也終於落到嵐裡昂的肩頭,雖有些沉重,但已經沒有什麼力量。
那高大的身軀,就這麼倚靠在嵐裡昂的身上,半張臉搭在肩頭,有氣進沒氣出。
嵐裡昂抬起手,一道飛劍升起,從背後指向鼯鼠的後心,要將他的心臟徹底擊碎。
忽然,那隻剩半張臉的頭顱,動了動嘴,傳出一句話。
“對……對不起。”
話儘,聲息。
嵐裡昂抬起的手,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