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紫色閃電,無形無色的至強武裝色霸氣,狼牙棒以開天辟地的無上威能,驟然轟落。
當!
那一聲震響,那一道轟鳴,那一擊的力量,驚天動地。
以二人交手之處起,千米空間的雲霧當即被清理一空,真龍之息,電光炸裂,劍氣裂空。
嘭!
咻!
扶奇的身影如一枚炮彈從天空激射墜落,擊穿破碎的天宮戰艦殘軀,狠狠砸進了海麵。
凱多的氣息也一陣紊亂,狼牙棒被斬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他的武裝色霸氣居然沒能完全擋住那一擊。
該說,不愧是黑刀麼?
身形一閃,凱多再次化身龍軀,湛藍色的真龍盤踞虛空,緩緩飛行,纏繞在摩天峰之上,俯視下方的眾人。
“一個渣子,螻蟻式的人物,也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白胡子在世都不敢如此跟我說話!”凱多冷厲說道。
他確實有資格說這種話,身為神龍,神話生物的具現,本身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力量。
那堪比不死族的生命力,天賦自帶的強大無比的攻擊,足以讓他就算不修煉都能夠成為世界至強級戰力。
更何況,他的武裝色霸氣也是修行到極高的境界,還覺醒了萬中無一的霸王色霸氣。
這等天賦,這等力量,凱多不傲,誰有資格狂傲?
若非,那三個被譽為無上傳奇的男人,凱多的名聲,會更加可怕。
艾尼路雙目赤紅,金發飛揚,殺心已經到了極致,身上的銀芒也帶上了絲絲縷縷的血氣,黑金長劍猛然揮動。
噌!
銀色劍光交織著強大的磁力,讓虛空都扭曲了起來,噗的一聲,洞穿山體百米。
凱多張嘴吐出一道龍息,如太陽神光一樣的龍炎碾過虛空,把電磁劍光破碎。
艾尼路很想衝上去,開啟地磁雷劫之術,將凱多鎮殺。
但現在不行,赤犬和藤虎還在旁邊,兩位同樣近乎帝皇級的戰力,讓艾尼路根本沒辦法做更多的事情。
“赤犬,你不是自詡為絕對的正義麼?和最凶惡的百獸凱多聯手,你配得上你所謂的正義麼?”
艾尼路化身雷神軀,朝著赤犬怒吼道:“恥辱!”
恥辱!
一聲怒吼,震人心魄。
那十餘艘巨型軍艦上的上萬海軍士卒,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看著盤踞摩天峰那頭猙獰巨龍,沒有人會認錯。
“為什麼最窮凶極惡的四皇凱多,會替我們海軍出手?”一名年輕的海軍士兵疑惑道。
他從參軍第一天起,就是聽著這些大海賊慘無人道的罪惡努力變強,想著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守護和平。
但眼前所見,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那可是跟白胡子一樣,不,他比白胡子犯的罪更加可惡,那麼惡行累累的凱多,為什麼會跟海軍聯手?”
“薩卡斯基社長!這是為什麼?”…
有軍官也在怒吼,充滿不甘和憤怒,他心中的信念在崩塌。
他們都是赤犬一個派係理念的人物,認為所有的海賊,都該被處死。
但現在,他們的領袖卻是和最凶惡的海賊聯手。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藤虎眉頭緊蹙,沒有當即出手阻擊艾尼路。相比於艾尼路殺的人,恐怕連凱多手下亡魂的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都不夠。
“薩卡斯基,給我個解釋。”他把劍拄在地上,嗓音低沉。
但掩飾不住的,是那股怒火。
他不是絕對正義的信徒,他認為就算在海賊中,也有如草帽小子一樣,隻為冒險的人存在。
但是,對於像凱多這樣殺人盈野,惡貫滿盈的海賊,他隻有殺之而後快的恨意。
赤犬目光掃過眾多海軍,落在藤虎的臉上,最後大聲道:“沒有解釋!”
“我為什麼要解釋?百獸凱多出現在這裡,與我有什麼關係?”
“艾尼路曾差點死在凱多手上,為了報仇,殺了三災之一的傑克。這樣的大仇,凱多早就放話說要親手擊殺艾尼路。”
“現在,不過是兩個惡棍的互相撕咬,與我何乾?你們要我解釋什麼?”
“我所奉行的正義,沒有任何折扣!”
“所有惡賊,都該受到正義的製裁!”
“這就是,背負正義之名的……我們的責任!”
赤犬怒吼,聲音落在每一個海賊的耳中,將他們心中的怒火撫平,抹去。
“奉行正義,誅殺海賊!”
藤虎依舊冷靜的低著頭,麵無表情。赤犬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說,他根本不信。
赤犬繼續看著他道:“不管你想做什麼,總之,今天必須把艾尼路鎮殺。”
赤火熔漿滴落,他再次化身地獄魔神,朝著艾尼路殺去。
每一步的落地,都會將大地融化出一個深坑,他的溫度實在太過誇張。
艾尼路狀若瘋魔,沒有半點留手,腳下一聲雷爆,他的身影瞬間衝出,拔高在天。
“到了此時,你以為否認就有用麼薩卡斯基。陰險如你,根本不配談什麼正義!”
“你這顆裝滿虛偽和醜惡的頭顱,我來替你處理了吧!”
“神之天罰.滅世雷柱!”
滋啦!
轟隆隆!
通天徹地的銀色雷柱,沾染著血色,貫通天地,落在赤犬頭頂。
如地獄魔神一般的熔岩巨人受到衝擊,強大的體魄在溶解,被雷電之力打的崩壞。
若說破壞和攻擊之力,響雷果實在所有自然係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就算是熔漿,也依舊不行。
“熾烈雷陽!”
“神之製裁!”
……
艾尼路全力傾泄著體內的力量,打的山河崩裂,天地顛倒。
他的身體一次次的踩踏著虛空,放出一聲聲的雷暴,讓他在半空中持續位移。
恨意和殺意,已經將他的思緒填滿。…
忽然,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藍黑色刀光從山的另一邊亮起,冥氣森森,如臨深淵。
“凱多!你個混賬,敢殺我弟子!”黯蛇悲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劍光把一道山嶽削平,露出了黯蛇挺拔高大的身軀。
他的身上滿是血痕,傷的很重。與鷹眼之間的大戰,是無可言說的生死大戰。
他的一生,隻為劍而生,本就是抱著決死的心態來的。
但是,唯獨扶奇,在他而言是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