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辱使命,特攜笮融首級獻於使君,以為臨彆贈禮。”
田豫又在殿上單膝跪地,鄭重地將手中的匣子再次交給劉備。
劉備把匣子打開,給陳登和麋竺看了看,兩人即刻稟報:“啟稟主公,這的的確確就是笮融!”
匣子中的腦袋,沒有當代人熟悉的發髻,反倒是梳了個後世人習慣的板寸,這在當代就是僧侶的特有發型。
確認了笮融的身份,劉備也隻一頷首,隨意地把他交給了陳登。
“元龍,煩請君將其懸首示眾於廣陵城頭,並發布榜文,安撫民眾,明文笮融罪行!”
“喏!”
陳登接下指令,又有手下人把匣子拿走。
接下來還要議事,放著個腦袋在旁邊,味兒確實太大了。
劉備也絕口不提笮融的財產,而是親密地拉著田豫在一旁坐下,又噓寒問暖的,詢問田豫的傷勢。
田豫就實話實說,自己是趁著笮融傳教的時候,裝作信徒接近笮融,最後一刀砍下笮融的腦袋,隨後帶著笮融的腦袋,又殺了幾個護衛,飄然離去。
至於那些信徒,他們在笮融死後就冷靜了,甚至都不敢阻擋田豫的步伐。
說到最後,劉備卻又忍不住歎息:“國讓如此有勇有謀,可歎備卻不能與君共成大事!”
“啊哈……”
簡雍打了個哈欠,寬慰道:“這有啥的,莫非玄德想要回家的時候,國讓會不幫你嗎?”
“哈哈哈哈!”
簡雍這麼一說,陳敬就忍不住笑了,“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今日的離彆,也不過是為了明日的重逢,主公又何必憂傷?”
他們開口了,其他人也紛紛勸阻。
劉備終究是收拾好心情,更不敢阻攔田豫歸鄉去保護母親。
“國讓,留下來吃個飯再走罷!”
田豫點了點頭,到了武官末尾坐下。
“仁傑,還是請你繼續說罷!”
“那我就直說了。”
陳敬站了起來,在大漢地圖上,虛筆畫出了揚州的位置。
受製於時代,這份地圖算不上精準,甚至可能連輪廓都不夠完整,但作為示意圖,勉強還是足夠的。
“徐州乃四戰之地,雖問鼎天下不可或缺,但絕不能受限於徐州!”
“以某愚見,應請元龍擔任沛相,防備兗州呂布。”
“二將軍擔任琅琊相,防備冀州袁紹與青州袁譚。”
“而我與三將軍,則以主公的名義,帶領少數精兵,以為劉揚州抵禦外敵為名,入駐揚州。”
“此時會稽郡太守王朗,乃陶使君故吏,姑且可以信任,借助劉揚州與王會稽的勢力,可以使我們在揚州迅速站穩腳跟。”
“而此時,吳郡最大的勢力乃是山賊嚴白虎,吳郡太守許貢雖有太守之名,然其與嚴白虎勾結,早無太守之實。”
“主公可劉揚州商議,表手下心腹為吳郡太守,以解劉揚州內憂,屆時,我等隻要擊潰嚴白虎,便可名正言順地占據吳郡。”…。。
“待占據吳郡之後,我等可與王會稽,劉揚州聯合,某,自有全據揚州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