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
作為一個華夏人,陳敬也有著隨遇而安的良好品德。
再加上在彭城被曹兵追殺的場麵一直刻在前身的骨髓裡,在陳敬的腦海中也不斷閃現……
他絕對不能就這麼忘了!
除此之外,陳敬的熟人田豫也在。
不過,今天他並沒有跟劉備等人聚在一起,而是單獨找了個地方,扒拉著小米吃。
陳敬見狀,便靠了過去,有話直說。
“國讓,可是想離開劉使君了?”
漢時,稱刺史為使君,劉備現在剛被表為豫州刺史,配得上這個稱呼。
“啊?”
正扒拉著小米的田豫聞言大驚,“仁傑怎知……”
仁傑,這是陳敬自己取的字,來源也是他的大學同學。
陳敬一笑,說道:“我什麼不知道?”
書上有說,田豫是在劉備被表為豫州刺史之後離開的。
兵荒馬亂的,他不可能一個人跑回幽州去。
而田楷,想來是不可能跟著劉備去豫州的,田豫在這個時間,跟著田楷一同回青州,再經由青州一路回到幽州,是可能性最大的。
“唉!”
被陳敬說破了,田豫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某確實是想要跟劉使君道彆了。”
“那便麻煩國讓,走之前,以君之名義,替我為劉使君獻策。”
彆誤會,陳敬可沒有打算請田豫留下來。
這年頭回家儘孝跟聖旨一樣,甚至現在朝廷大亂,回家儘孝這個理由比聖旨都強大。
田豫出身寒門,孤兒寡母,他的母親就他一個依靠,若是公孫瓚敗亡了,或是更加喪心病狂,誰可以在亂世之中保住他的母親?
隻有田豫自己!
但他走都要走了,臨走前發揮一下剩餘價值也是應該的吧?
“仁傑,汝有才,為何不效昔日毛遂,向劉使君自薦?”
“劉使君於我有救命之恩,某自是要報效劉使君的。然而,並不是現在。”
陳敬有自己的理由,卻沒有必要對田豫說。
“若是國讓汝不願意,那便當某今日沒來過。是了……今日國讓既然決定要走,那劉使君如何,與國讓也沒有關係了吧!”
“陳仁傑!”
田豫一聽便氣得炸毛,連碗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劉使君於我有大恩,汝莫不是以為某田國讓乃薄情寡恩之人!”
他雖然氣結,但還好沒有大喊大叫。
低聲罵完,田豫壓著怒氣,問道:“陳仁傑,汝倒是說說,汝有甚妙計?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某定不饒你!”
陳敬摁著田豫,低下身子,輕聲說道:“首先,某希望使君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他是徐州的恩人,就應當坐實這個身份。”
“縱使諸位都明白,諸位不是為了解救徐州才來的,曹操也不是因為汝等遠來才退的軍。可終歸,使君對徐州眾人有一份恩義在,用來招攬徐州士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來,那些逃難離去的徐州人,聽到使君的名號,也會再回到徐州來罷!”
諸如步騭,徐盛,諸葛瑾等,這些孫吳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那可都是從徐州跑過去的。
為徐州百姓報仇是大事,陳敬這個穿越者挑大梁也就算了,這些正兒八經的本土徐州人,不能還在後麵拖後腿吧?
“此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