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冷哼一聲，語氣滿是譏諷。
“嗬，齊燃，你可真行、”
齊燃背脊一僵。
緩緩推開齊非，他失神地垂眸，哪也不看，側身離開此處。
齊非視線依舊愧疚地看著他。
齊燃走向齊非的房間，背脊佝僂，行動緩慢，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
待關門聲響起，齊非堪堪收回視線。
站在虛掩的門前良久，他一掃臉上的歉疚，滿心歡喜地推門而進。
文歲雪麵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諷刺又不屑。
“搶自己哥哥喜歡的人，你可真好意思、”
齊非反手鎖門，目光從鎖鏈另一頭蔓延，邁腳向她走去。
“至少，我沒有背刺他。”
文歲雪神色嘲諷：
“那又有什麼區彆呢？”
齊非站定在她眼前，深沉的眼眸帶上幾分意外。
“你不怕我？”
文歲雪無畏地昂頭。
“怕不怕有什麼區彆嗎？”
齊非眉頭一動，眼角微微上揚，視線落到她手腕的鐵鏈上。
抬起文歲雪一手，他送到嘴邊，在那細膩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當然，如果能看到姐姐害怕的話，我會很興奮。”
說話時，他的視線赤熱如火，似能將人燃燒。
文歲雪不屑地偏頭，垂眸，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興味。
“那你要失望了、”
齊非勾唇，倏地一拉，把人扯進自己懷裡。
抬起另一手，他挑起文歲雪的下巴，緊盯這雙輕蔑的眉眼，他眼底的瘋狂慢慢升起。
“其實，看到你對我這麼不屑，我更興奮了、”
文歲雪：……
變態啊！
齊非似乎看懂了她一閃而過的情緒，勾唇笑笑，低頭，略微發狠地覆蓋那櫻色的唇瓣。
“姐姐，希望你一會還能堅持不屑的模樣。”
……
半夜，陰鬱的天緩緩下起小雨，高升的曖昧夾雜其中。
“姐姐、你怎麼了、繼續不屑啊、”
“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又好像不難受呢…”
“你喜歡這裡嗎？”
“還是這裡？”
“我知道了，你都喜歡。”
“正好，我也喜歡呢。”
“剛才不是還罵我嗎，現在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是來不及說嗎？”
“姐姐，你好燙…也好香…”
另一邊，齊燃側躺在床上，雙目通紅，眼淚下得比外邊的雨還急。
捂住在此時變得敏感的耳朵，他藏入被中。
一個月後。
齊燃終於忍不住，趁齊非不在，帶上文歲雪開車跑了。
齊非晚上回到家，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眼裡的火氣瞬間隱現。
“哥、你果然還是不想讓我好、”
拿出手機，他打開定位。
信號最後消失的地方，朝向西方。
收起手機，他前往停車處，往那邊追去。
定位是他留的後手，他從沒想過會再打開。
作為他的哥哥，就應該什麼都能為他做到不是嗎。
太讓他失望了。
淩晨。
天蒙蒙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