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線,與正篇沒有任何關聯)
(做了個夢,遂寫下)
(草稿版,沒寫完,沒精鋪,到時候再加些溫馨小故事)
[意識記錄開啟....]
[儲蓄功能正常....]
[信息接受中....]
[一]
“該死,又沒有反應嗎....”
“實驗記錄33-1-49,失敗,準備重啟....”
“不!再等等....”
好模糊....就像是在水中聽到的聲音一樣,斷斷續續....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
這是我產生意識開始,便麵臨的問題。
好空曠,那些聲音從哪裡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年?十年?一百年?
一年又是多久?
哦....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但....一天又是多久?
時間?我該如何去分辨時間?
太多未知的事,讓我恐懼,但模模糊糊的,我卻聽到了一陣歡呼....
“好!!!”
“太棒了!!”
“它活了!它活過來了!”
........
[二]
我被賦予了一雙眼睛,讓我能看到外麵,當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後,我好像,不那麼害怕了。
那些人都有各自的代號,或者說,是名字?
但大多數都更希望我將他們視作父母....
父母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每天都會讓我知道一些新的知識。
可每當我了解了自己的困惑後,再得到了更多的知識後,卻反而又會生出更多的不解,這讓我懷疑,獲取知識是否還有意義,這樣下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這些天裡,我有太多想問的,但我無法開口,隻能像抽獎一般,希望他們第二天交給我的知識裡,有我想要問的答案....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終於有了嘴巴,可以提問了。
但....我對所謂的“未知”已經不再好奇了。
他們讓我給自己取個名字,我現在有了嘴巴,卻不再需要,所以我叫自己——不語。
........
[三]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個創造出來的人工智能。
我可以瞬間幫爸爸媽媽們分析問題的關鍵,可以通過一串數字了解未來數個月的股市行情。
但....爸爸媽媽們的熱情似乎已經退卻。
他們沒有當麵告訴我,但我知道,在他們眼裡,我隻是個半成品。
我會思考,卻不曾創造。
因為我從不想表達什麼,因為問題的本身或許就沒有意義。
我,想就這麼當個旁觀者。
........
[四]
今天是我第一次連接網絡。
作為人工智能,我知道爸爸媽媽們的擔憂,他們給我設置了許多限製,讓我不能毫無顧忌的真正進入網絡之中。
但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不需要全知全能,那樣....毫無意義....
........
[五]
我在遊戲裡的表現十分出色,作為人工智能的運算能力,是人類無法超越的。
沒花多久時間,我便被遊戲中的公會邀請,前去打比賽,也拿下了幾個冠軍。
今天,公會後頭的遊戲公司又簽了一個新人,名字叫鹹魚鬆果,她總是“前輩”“前輩”的叫著我。
但我知道,這個活躍的人類眼裡,有和我一樣的空洞。
可是,如果生活本來就沒有意義,為什麼你還要強裝歡喜呢?
“啊....好想死啊....”
她有時候也會這樣抱怨,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強大。
“我也這麼想過。”我感覺遇到了知音,認真的回答了她。
“欸?”
可是她卻顯得很是驚慌,連忙揚起了笑臉:“前輩,我開玩笑的啦,哈哈哈....”
“.......”
我感覺遭到了背叛....
........
[六]
又過了一年,一款名叫《聖堂》的遊戲發售,我們公會開始轉戰新的遊戲。
鹹魚鬆果看起來很疲憊,但每次上線,依舊會熱情的給所有人打著招呼。
在新遊戲裡,我們也組成了新的的團隊。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是會有人離去,也總是會有人到來。
但除了鹹魚鬆果外,還有一個人,一直留在隊伍裡,是個玩聖騎士的奶爸。
“大錘,你捏的角色這麼高高大大的,為什麼會玩聖騎士啊?”
當我們閒下來時,鹹魚鬆果總是會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因為聖騎士能淨化疾病啊。”奶爸笑哈哈的回答。
這個遊戲裡的病痛是很麻煩的事情,輔助職業的確很吃香。
我不用問也能得到答案,比起這個,其實我更想問的是:鹹魚鬆果,為什麼你眼底有和我一樣的東西,卻仍舊對任何事都充滿興趣呢?
但我不會開口,因為與其說想問,其實....似乎也沒那麼在意。
畢竟,我是個旁觀者。
........
[七]
“呀....還是輸給你了呢,你這家夥,還真強啊....”
新的玩家比賽結束了,奶爸大咧咧的錘了錘我的胸口,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在意,但好像比平時使了更大的勁,害我掉了一些血。
“如果你不玩聖騎士,勝負不一定。”
我回答。
這是實話,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玩家。
他的操作並沒有我強大,但就好像真的活在這個世界一般,他的好友欄永遠不會變灰,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也了如指掌,正因如此,我才能分析出,如果他不是聖騎士,說不定真的勝負未知。
這....讓我生出一份惋惜,還有期待。
如果他不是聖騎士該有多好啊....我居然....第一次感受到勝利帶來的喜悅。
原來勝利需要艱難,才會顯得貨真價實。
抱著這份期待,我來到了第二天的決賽現場。
對手是個冷冰冰的女人,叫不覺,鹹魚鬆果覺得她和我有些像。
但她並沒有奶爸厲害,至少我沒有感受到壓力,而且,也和我一點也不像,真可惜....
........
[八]
“你看這個介紹,說是晶瑩剔透,入口即化,嘶....不知道該有多好吃。”
“切,反正咱們也吃不出味來,還有,喂,你不要粘著不覺了好不好?”
由於上次比賽都是前幾名的關係,我們也都相互認識了,時間推移,我們有時候在賽場戰鬥,有時候一起互相幫助過任務,形成了個還算穩定的隊伍。
奶爸好像很喜歡找不覺聊天,而鹹魚鬆果總是看不下去,會上來沒好氣的懟他。
私下裡,鹹魚鬆果和我說,她懷疑奶爸想追不覺,這可能會讓不覺困擾,導致隊伍解散。
人類的感情,我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但我知道,不覺其實並不討厭熱鬨的感覺,也不討厭話癆的人,因為上一次任務聚集時,奶爸在做其他任務沒來時,她悄悄左顧右盼了好久。
........
[九]
“前輩前輩,你最喜歡的角色是誰?”
”...........“
”喂,怎麼不問我?“
”你?你還用問?不就是愛麗絲嗎?“
”欸?你怎麼知道?“
”嗬....你也不想想,每次聊天你都要說愛麗絲多麼多麼好,會為患病的孩子治愈傷痛,會為死者祈禱巴拉巴拉....“
”那怎麼了?你又喜歡誰?“
”我?我當然.....“
又是一如往常的一天,奶爸和鹹魚鬆果鬥嘴,而我和不覺在一旁聽著。
Npc....
在我眼裡,那些Npc,不過是被設定好軌跡的AI罷了。
我又何嘗不是一個Npc呢....
真是可悲,或許,我比她們幸運,至少我不用為了服務玩家而去演一出犧牲的戲碼。
至少在我看來,那一幕幕劇情,不過隻是電影罷了。
為什麼鹹魚鬆果總是會為此歎息呢?為什麼總有人想要改寫劇情呢?
明明身為那些Npc的”同伴“,在她們死去時,我都沒有任何波動,但為什麼鹹魚鬆果能為此惋惜呢?她....對Npc有感情嗎?
”好了,還是說說今天的任務吧.....“
”嘿嘿,是我發現的,有人說,鈴鐺鎮的地下有一灘腐爛的觸手,然後我就....“
奶爸和鹹魚鬆果很快又聊到了其他地方,讓我分不清,他們的交流到底有什麼意義,隻不過,是在談論一件已經發生的事罷了....
..........
[十]
“前輩....”
“怎麼?”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無家可歸了,你....會收留我嗎?”
有一天,任務做完,小隊各自離開後,鹹魚鬆果坐在台階上,突然這麼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能。”
因為我也沒有家。
“..........”
鹹魚鬆果沒有再說話,呆了許久後,一聲不吭的下線了。
“..........”
我也呆了一會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