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休一聽就明白了,此人正是給窈窈下藥的那個!
“豎子受死!!”青年麵色迅速冷凝,趁著黑衣男人受傷跑不遠,他舉起長弓對準頭部射去。
黑衣人一瘸一拐跑到一邊,箭羽堪堪擦過他的頭皮。
鮮紅的血從頭上滑落,黑衣男人回頭大罵一聲,也不跑了,乾脆衝過來和路時休拚個死活!
“他娘的!本大爺給這小美人兒下了藥,結果卻被你這死人給搶先了!”
聽見他口中如此肮臟下流的話,路時休麵色黑沉如墨,眼睛死死盯著他!
“滾!等下我就生拔了你的舌頭喂狗!”
冷窈妲趕緊趁機說:“彆動怒,趁他病要他命!”
路時休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青年一個箭步衝上前,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怎麼樣啊?這小美人兒的滋味兒可還舒服?你他娘應該感謝我!”
聽見他的話路時休被氣笑了:“看來讓你痛痛快快死是便宜你了!”
說完他先是點了男人的啞穴,畢竟這張嘴裡說出的話實在太難聽!
男人舉手抵擋,很快因為受傷不敵對麵的青年,這隻手也被卸了下來。
他想喊,卻因為被點了啞穴而發不出聲,麵部表情痛苦地皺在一起,張大了嘴巴。
“是這隻手給窈窈下了藥,還是……”
尾音拉長,路時休乾脆利落又將他另一隻手也給卸了!
“還是這隻手下的?!”
眼看黑衣人兩隻手都被卸了,冷窈妲感覺自己心中那口惡氣也散去不少。
這人興許還不算個多厲害的,但是暗器和藥粉倒是齊全,主要還好色!
真是癩蛤蟆上腳麵,不惡心人他膈應人。
少女縱馬走過去,在距離二人幾米外的安全距離停下。
“當初你給我下那種臟藥之時,可有想過現在的下場?”
男人惡狠狠盯著她,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將眼前的少女淩遲處死一樣!
“我知道你想罵我什麼,無非就是什麼‘賤人,你不得好死’一類,更惡心的我也能猜到,真是沒什麼新意。”
冷窈妲遞給路時休一個眼神,青年立馬懂了意思,看著被自己製服的男人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而在少女轉身後不久,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嘶啞的氣音,痛苦又慘厲。
她頓了頓忍住好奇心沒回頭,畢竟大晚上看見太血腥的東西,不利於身心健康。
又過一會兒路時休趕到少女身邊,他並沒有上馬,選擇牽著韁繩走在前麵。
“確定死透了?”
冷窈妲忽然問了一句,路時休聞聲輕笑一下:“自然,不止死透了,還很慘。窈窈想掉頭去看看嗎?”
少女撇嘴搖搖頭:“不了不了,死了就行,我主要是怕他忽然詐屍過來偷襲我們。”
路時休笑道:“放心吧,不會的。”
二人又趕了一會兒路,試探著前行不久,就聽見其他方向傳來了聲響。
他倆立刻做出一臉戒備狀態,路時休還剩下最後一支箭,青年架起長弓看向那邊。
“窈窈。”
從黑漆漆的密林中走出一人,少年嗓音清冽,和去年的公鴨嗓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