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剛才那女生看到陸以北有發繩就不再騷擾的原因。
…啊當然,這並不絕對,比方說陸以北室友趙筍,他身為長發男,自己就買了一堆發繩。
“但成天帶著容易弄壞啊,到時候你能再送我一個麼?”陸以北笑著問。
季青淺提取到了“成天帶著”帶著這個關鍵詞。
她眸中的不悅頃刻間消散,眉眼彎了彎:
“隨時都能向我要…我多的是。”
“再多也希望女俠你彆亂送。”陸以北開玩笑似的笑著。
“才不會。”季青淺皺皺白皙的鼻翼,小聲說:“就給過你…”
說著,季青淺的心臟砰砰跳了兩下,這話講的清軟,又有些曖昧,她趕緊撩了撩鬢角的散發,將它重新夾回耳後,重新找了個話題:“要是害你找不到…”
——女朋友可彆怪我,這句話沒說完。
季青淺便閉嘴,她意識到這樣詛咒自己不太好。
“你怎麼這裡?”
她言歸正題:“身體不舒服麼?”
說著,季青淺抬手摸摸陸以北的額頭。
許多人都習慣做這個動作,好像任何毛病都能從測額頭溫度看出來。
陸以北沒有躲,任由季青淺用手背貼著他眉心處的位置。
“沒。”他說。<b
r>
“那你…”
季青淺垂手,她想起剛才醫務室門外的開合聲:“剛才是你開的醫務室的門嗎?”
“嗯。”陸以北點頭。
季青淺全明白了:
“找我?”
陸以北笑:“對。”
“…你怎麼提早了?”季青淺問。
以往陸以北都是接近中午的時候過來,若是那時有課,也會在下午上課前來觀望她軍訓。
可現在才十點多。
也是由此,季青淺覺得隻要在中午前回到隊列裡去就行,便沒有特意要回她的手機。
沒想到陸以北恰好換了時間…
“剛好路過。”陸以北說。
“害你白擔心一場。”季青淺輕輕道歉。
“白擔心反而好啊…”
陸以北笑:“白擔心不正說明沒事兒,你送同學來醫務室嗎?”
“嗯楚雛,她中暑了。”季青淺說,怕陸以北不認識,她介紹:“是室友。”
“你背她過來的?”
“對。”
陸以北看了看外邊兒的陽光普照,氣溫滾燙:“…您還真是東北女超人啊。”
“所以都說了,不用擔心我。”
季青淺猛地想起:“你今天不是有課嗎?”
“…你怎麼知道?”
“你給我看過課表。”
“記這麼清楚?”
“我天才,看一眼就能背下來了。”季青淺說。
其實不是,她研究了陸以北的課表好久。
她現在雖說還在軍訓,但課表也已經下來。
她想著趁什麼時候兩人都沒課,可以一起玩。
“翹了。”陸以北說。
“壞學生。”季青淺說。
“選修課,不打緊。”
陸以北說,他看季青淺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轉,立刻就明白她在想什麼東西:“我是因為擔心你所以才翹課的,你可彆學啊!其他時候我是滿勤。”
“這樣啊。”
季青淺背著手點點頭,她醞釀了一下:“對不起噢,拿走了你寶貴的第一次。”
陸以北:…
他把手裡的那杯冰果汁往著季青淺的臉蛋上一貼。
後者由於突如其來的冰涼而顫了顫雙肩。
“喝水,果汁都堵不住你這張嘴。”陸以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