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容蒼白，此刻卻是抱著那一紙書信像個小孩一樣喜極而泣。
慕瀟瀟坐在那慢慢欣賞著她的一喜一怒，心中的那口濁氣終是散去了不少。
她靜靜地坐在那看著張鳶發瘋。
沒人能夠理解她心中的痛苦，多少次，她午夜夢回，全是前世爹和哥哥們的呼救聲，還有祖母和娘親，他們一個個，全是好人，可最後得到了什麼結局？
思及此，她眼神微閃，看著麵前的張鳶，清麗的麵容中帶著一抹冰冷的笑容，再次開口道：“說實話姨娘，若不是你自己多事，說不定這會你當真就是孫啟年的夫人了呢！
如今，我也是說不準他對你到底是愛，還是可憐啊！”慕瀟瀟美目流轉，語氣中儘是惋惜。
原本還處於興奮中的張鳶聽到她這句話又猛然頓了下來，她眸中燃著熊熊的怒火：“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瀟瀟輕輕撣了撣身上的細小灰塵，美目流轉，輕笑道：“姨娘說的什麼話，我有什麼話想說呢？不過是替孫將軍傳達一下他對你的心思罷了。”
說著，她又從袖口中掏出了第三封信。
景和六年，十月。紅溪這個賤人，竟然以那般下作的手段勾引我。虧我先前還準備納她入府，如今看來她連飄飄的半點都不及。商賈之女，果真是下賤！
這是第三封信的內容。
張鳶一把搶過信件，滿眼不可置信地尖叫道：“慕瀟瀟，你騙人，你騙人！”
慕瀟瀟看著麵前這張猙獰的麵孔，突然走近她麵前，低聲說道：“姨娘，你現在是不是萬分痛苦？你說，孫啟年，到底愛沒愛過你呢？”
張鳶既然心中隻在乎孫啟年，那她就要從這裡入手來折磨她！
她不過是找人調查了一番孫啟年的一些事情，又讓人模仿了孫啟年的字跡寫出這些信，來騙一騙這個女人，沒想到如此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