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寅時,臨近五點。
天雖未亮,但此時的視野要比前半夜好上許多。
空氣中的溫度下降到了一天當中的最低,使得林子裡麵冷風陣陣。
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來到了蝦仁臨時營地的外圍,站在了一處低地下,隻要稍微抬起頭,他們就能夠看到數百米外的蝦仁臨時營地。
“大哥,那些人真的有馬匹,還是四匹,太好了,隻要我們殺了他們,那他們的馬匹就都是我們的。”
一名蓬頭垢麵的土匪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向著眼前的土匪三當家輕聲笑道。
說此話的時候,還特意壓低聲音,生怕會被對麵的人給聽到,從而驚擾到獵物。
“瞧你這點出息,那些人的東西非同一般,想必是個大戶人家,所以我們待會兒得到的不僅有那四匹馬,還有大量的物資。”
土匪三當家白了一眼手下,低聲地吐露道。
念及於此,他激動地臉上滿是笑容。
這次外出,看來是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等回去之後,說不定都能夠因此晉升到二當家的位置。
想到這裡,土匪三當家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盛。
至於能不能拿下眼前的這些人。
在土匪三當家看來,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他那邊有四五十號人。
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狠人。
反觀對麵,最多也就十來號人。
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拿下對方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嗚……”
一個流民男孩嗚嗚嗚地叫著。
因為嘴巴上被布給堵住了。
再加上還有一個土匪捂住了他的嘴,使得這流民男孩無法說出話來。
要是蝦仁在此的話,一眼就能夠認出,這流民男孩正是在山神廟見到的為首男孩。
“三當家,這小崽子怎麼處理?”
捂住流民男孩嘴巴的一名土匪,向著身前的土匪三當家請示道。
而他們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裡,還得多虧這流民男孩帶路。
起初,這流民男孩是百般不願帶路,不想讓蝦仁一行人遭受無妄之災。
但這些土匪一個個手段狠辣,為了讓他就範配合,就拿山神廟的老婦人和其他流民孩子性命來威脅。
迫於此,為首的流民男孩這才不情不願地帶路。
“沒用了,就殺了吧,當作今早的食物!”
土匪三當家擺了擺手,冷聲地說。
殺死眼前這個流民男孩,仿佛就像是碾死一隻螻蟻一樣。
“是!”
土匪們點了點頭。
隨即一人抓住流民男孩,使其無法掙脫束縛。
另外一名土匪抽出刀,一刀抹了流民男孩的脖子。
動作相當嫻熟,顯然是沒少乾這抹人脖子的事情。
流民男孩頓時瞪大了雙眼,眼球充滿了血絲。
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這才沒有了生機。
而土匪們的重心並沒有放在這流民男孩的身上。
他們的注意力,大多都在眼前的蝦仁臨時營地那邊。
“分散開來,四麵圍上去。”
土匪三當家沉聲吩咐道。
確保對麵一個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很快,四五十個土匪分散開來。
從東南西北四麵,手握武器,向著眼前的蝦仁車隊緩緩前進。
不多時。
他們便來到蝦仁車隊一百五十米外。
其中一名土匪往前邁出一步,小腿瞬間觸碰到了鈴鐺線圈。
“叮叮叮……”
第三道鈴鐺線圈的鈴鐺聲大作。
猶如平靜的湖麵上掀起滔天巨浪。
弄出來的動靜,當即引起了蝦仁一行人的注意。
影刃和盾山聞聲看去,視野穿過一棵棵樹木之後,便發現對麵之人的身影,而從對方的打扮和手中所持的武器,使得兩人頓時明白那些不速之客的身份。
“是土匪,土匪來了!”
盾山率先反應過來,張口大喊。
而蝦仁一行人紛紛從房車和馬車裡麵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