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腳羊,對於紀人而言是一個侮辱性極強的詞彙。
北蠻人將紀人視作兩腳羊,必要時便將兩腳羊當作食物處置。
隻是,北蠻這數十年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已經許久沒有食用過兩腳羊,年輕一輩更是嘗都沒有嘗過。
“是的。”
司馬肖臉上沒有半點波瀾之色。
迎向王座上左屠王的目光,從容應答。
對此,左屠王思量再三之後,沉聲點頭道:“傳本王命令,大肆抓捕大紀流民,將他們當作我們王庭軍這段時日的兩腳羊食物!”
“是!”
營帳內的王庭軍將領不敢違背左屠王的王令,紛紛抬起右手抵在胸口位置,而後向著左屠王異口同聲地恭敬喊道。
隨著命令下達。
此地的王庭軍分出了五千兵力,立即在方圓百裡之內抓捕一切還活著的紀人。
無論是男女老少,全都一並帶回來。
哪怕被王庭軍殺死的,屍體也都運送回軍營。
以至於接下來的每一天,王庭軍營內都有數千紀人淪為了王庭軍的食物。
如此一來,王庭軍也就解決掉了斷糧的問題。
而這一幕,蝦仁起初並未得知。
直到派出無聲無人機在王庭軍營上空偵察,方才知曉情況。
滅絕人性,殘暴不堪,都不足以形容這些北蠻王庭軍。
想到這裡,得知情況的蝦仁不禁攥緊了拳頭。
而山下被王庭軍抓來當作兩腳羊的流民,蝦仁無能為力。
自己總不可能為了他們,就舍棄自己的性命。
王庭軍圍困山頂的第十八天。
此刻。
司馬肖所在的營帳內。
他看著陶瓷內自己所煉製的蠱蟲,臉上頓時洋溢出激動興奮之色。
煉製了這麼久,終於將傀儡蠱給煉製出來了。
雖然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壽命都折損了數十年。
但隻要能夠靠著傀儡蠱,將左屠王煉製成聽話的傀儡,那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掌控了左屠王,他就可以順勢掌控此地的四萬王庭軍,成為他逐鹿天下的第一支軍隊。
當晚。
司馬肖以提出擒下蝦仁的計策為理由,前往左屠王所在的大帳內。
“大王,接下來屬下所說的事,事關重大,還請大王清空大帳內的閒雜人等。”
司馬肖語氣中保持著一股神秘感,向著王座上的左屠王拱手抱拳道。
還未等到左屠王開口表態,下方的一名王庭軍萬夫長站了出來,衝著司馬肖表示不滿:“司馬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們是閒雜人等!”
另外一名王庭軍萬夫長也對司馬肖有莫大的意見,便向著司馬肖沉聲質問道:“讓我們出去,莫非你是想要趁機行刺大王!”
“兩位將軍,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
“此事關係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才讓你們暫時出去一趟。”
“至於行刺大王一說,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一對一,也絕對不可能是大王的對手,因此何來這一說。”
司馬肖裝作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表麵上是對著麵前兩位王庭軍萬夫長說。
實則是說給王座上坐的左屠王聽的。
效果頓時立竿見影。
左屠王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十足的自信。
即便他傷勢未愈,但也有著不輸於小先天武者的戰力。
而司馬肖的戰力連一個二流武者都沒有,就算是十個司馬肖一起上,也傷不了他分毫。
“行了,你們都暫且退下,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左屠王擺了擺手,向著下方的王庭軍將領吩咐道。
“是!”
麵對左屠王的命令,眾人不敢違背,立即走出了大帳。
隻是他們離去看向司馬肖的時候,眼神中帶有一絲不悅。
就好像是在跟司馬肖說,遲早有一天弄死你。
對此,司馬肖並不在意。
隻因他心中盤算好了。
等控製住左屠王之後。
就是清算這些該死且礙眼的王庭軍將領的時候。
到時候,再將重要位置上換上他自己的人,從而真正意義上掌控此地的四萬戰力強悍的王庭軍。
“司馬肖,他們都走了,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新計策了!”
左屠王並沒有察覺到異樣,還以為麵前的司馬肖過來真的是為了出謀劃策。
“是!”司馬肖微微頷首,隨即從身上取出了一張卷軸,雙手捧起道:“屬下想到的新計策,就在這卷軸裡麵,大王一閱便知。”
“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