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肖暈倒了。
但更多是因為受到巨大的刺激,才暈死倒下。
他本來想要將割下來的那個小物件好好收起來,起碼也能當個念想。
可誰能想到,竟然被一條獵狗當做小臘腸給一口吃掉了,換成其他人誰能忍受的了。
氣血攻心之下,便當著營帳內的眾人麵前暈倒在了地上。
“來人,把司馬肖抬回他的營帳,並派軍醫包紮他的傷口。”
左屠王見司馬肖不像是演出來的,便揮了揮手,向著站在營帳外麵的王庭親衛粗獷喊道。
待到兩名王庭親衛將司馬肖抬走之後。
一名王庭萬夫長便從小桌上站了起來,抬起右手抵在胸口位置上,向著首座上的左屠王提議道:“大王,今日你讓司馬肖自廢成閹人,並且你的獵狗還吃掉了他的那玩意,等到他蘇醒之後,定會報今日之仇。”
另外一名王庭萬夫長也站出來,俯首認可道:“我早就看司馬肖天生反骨,就像是一條藏在暗中的毒蛇,他肯定會為了今日之事,他日謀害大王,懇請大王,立斬司馬肖!”
能成為王庭萬夫長,麾下上萬兵馬的王庭將領,自然不是尋常之輩。
而他們都能看破這一點,左屠王豈會不知。
左屠王撫摸著獵狗的毛發,而後有恃無恐地笑道:“訓紀人,如同訓狗,隻要讓他一直怕你,他就始終能為我所用!”
說完,左屠王的臉色變成一副暴戾之色。
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了獵狗的臉龐上。
“啪”的一聲。
近百斤重的大型獵狗直接倒飛出去。
落地之後,嘴角溢出了一抹血跡。
換成其他狗,被主人這麼打,十之八九會夾著尾巴逃跑。
但左屠王的這條獵狗截然不同,慘叫了一聲之後,身軀瑟瑟發抖。
隨著左屠王向著它招了招手,獵狗就低著頭顫顫巍巍地來到了左屠王的身前,連頭都不敢抬起頭,更是不敢直視左屠王的雙眼。
而左屠王不願意殺司馬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麾下的王庭軍缺少幕僚。
司馬肖勉強還對他胃口,要不然的話,接連犯下兩次錯的司馬肖,早就被他一刀砍了。
片刻之後。
經過王庭軍醫的醫治,司馬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當營帳內就隻有他一人時,司馬肖看著白茫茫的營帳頂。
仇恨的種子在此種下,開始迅速地生根發芽,無限放大。
“左屠王,你給我等著!”
司馬肖咬緊牙關,眸中滿是怨恨之色。
為了避免被營帳外麵的王庭軍聽去,他並未開口說,隻是心中默默怒吼。
原本他計劃順著左屠王這條線攀附到北蠻王庭大汗,到時候再用最後一張底牌來控製北蠻王庭大汗,以此成為北蠻王庭的主宰。
但現在,他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要報仇。
他要殺了剛才在營帳內笑話他的全部王庭將領。
讓他們全部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此,隻能提前動手,啟動那張底牌。
控製左屠王,進而掌控四萬王庭軍。
但是,現在有傷在身的他辦事不變。
隻好等到傷勢好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對左屠王下黑手。
……
上午九點。
山頂的大河村臨時營地內。
大多數的大河村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家人遇害的情緒中走出來。
一個個神色悲戚,菜飯不思,一些大河村人更是徹夜不眠。
大河村裡正見大家的情緒不佳,便在開闊地敲響銅鼓,召集眾人。
經過大河村裡正的一番疏導,漸漸的,一些大河村人放下了心中的悲傷,隻因為剛才裡正有一句話說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