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融進旁邊圍攻的軍隊中,他大聲警告著淮亦,“紫微星的生死事關我東安國運,三皇子,你若是膽敢傷她一根汗毛,必遭天打雷劈!!!就算你來世投胎都得轉入畜生道!!”
然而淮亦卻仍不以為然,反而咬牙切齒的反問道:“她如果當真是那什麼紫微星,東安如今會輕而易舉的被南懷攻進國都?!她如果當真是那紫微星,那為何我明明已經得到了她,卻還是落入了如今這副四麵楚歌的境地?!國師,你這臉不紅心不跳撒謊的樣子可真是一點都沒變,我估計也就隻有淮煜瑾那個蠢貨會相信你的話,不顧他倒是對言予淺足夠死心塌地,結果呢?”淮亦大笑幾聲。
“結果他現在死在那南懷的殺戮場內屍骨無存!!!連一塊骨頭渣都找不到!”
淮亦轉過頭,十分親昵地在意識渙散的言予淺臉上蹭了蹭,手上的刀卻暗自收的更緊,“我看,不如讓淮煜瑾起死回生,親自來求求我,我或許還能饒了這所謂的紫微星!!”
“嗬。”蕭竟冷笑一聲。
“皇兄,難道你忘了大哥和二哥是怎麼死的了嗎?”
鬼魅一般的聲音似是從地獄攀爬的而上,直直地鑽入淮煜瑾的耳朵中,他渾身一震,低頭細看那帶著麵具的蕭竟,他終於意識到,那幾分熟悉感從何而來!!
淮亦頓時遍體升寒,“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
“蕭竟”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他:“大皇兄五馬分屍車裂而亡,死後他的項上人頭滾落到朕的腳下,朕將他的人頭送給你時,你還曾跪下哭喊著向朕跪地求饒,你都忘了嗎?難道還需要朕再提醒你嗎?”
當年東安皇室的兩個皇子被秘密處決,對外隻說是處死,並不曾公開到底是何種處死方式,實則,一個車裂,一個烹煮,皆乃極刑。
在行刑時,淮煜瑾特意邀請了淮亦觀賞全程,也保了他一條命。
正因為兩個皇子死的太慘,這才導致老皇帝在兩個皇子死後數年都在打壓淮煜瑾,以此傾瀉殺子之恨——這是東安皇室最見不得人的醜事,兄弟相殘,知者寥寥無幾。
淮亦此時已經嚇得麵色慘白,他終於知道那言家二兄弟為何會突然叛變投敵了,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在效忠同一個主子,一個三年前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無全屍實則在南懷偷天換日當了三年南懷皇帝的主子!!
淮亦此時毫無退路,他狠下心,衝著底下烏泱泱的南懷軍隊大聲喊道:“你們這群愚昧之徒,你們這個所謂的國君是假的!!他分明就是淮......!!”
但還沒等他說完,轟隆的一聲巨響,空中一道紫色雷電自天際降落,精準無誤地劈在了淮亦的頭上,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淮亦頓時頭頂冒煙,周身抽搐,七竅流血,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他聽到城樓下的國師喊道:
“自作孽不可活!!早就警告過你......”
後麵又是數道雷電落下,淮亦再無力說出一句話,更彆提挾持言予淺了。
言予淺雖靠的近,但卻為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電傷及半分。
然而她此時早已虛弱至極,無力站穩,在背後失去支撐力的瞬間她便向前栽倒。
望著昏昏沉沉的言予淺,淮亦在即將倒地之事突然向前猛地一推,言予淺瞬間跌下城樓!!
一瞬間,紅衣飄然,就像一朵跌落的花,順著微風飄然而下。
淮煜瑾眼神一緊,飛身上前接住了言予淺不斷下墜的身體。
隨著雙手猛地一沉,言予淺穩穩地落進了淮煜瑾的懷中,正紅色的衣裙鋪滿了淮煜瑾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