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議論過後,大街上人聲開始一波接著一波,如同潮水般一浪蓋過一浪。有人帶頭,就有人響應,眾人齊聲高呼“許首席”之名...
許青白身騎白馬,走在部隊最前頭,此時聽聞群眾呼聲,竟有些怯場。
旁邊,作為陪襯的龔平,不知是否是同樣身騎白馬的緣故,反倒與有榮焉。他伸出他那條孤臂,對著四周不斷揮手致意...
龔平享受著群眾的熱情,臉上樂開了花,轉頭對著許青白說道:“大哥,瞧瞧,群眾對你的呼聲很高嘛...”
許青白捂著額頭正色道:“你就彆添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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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雞鳴城,神經緊繃了半年之久的許青白終於可以鬆弛下來。
他先是好好地補了兩天覺,每天睡到自然醒,直到後麵幾天,才抽空處理起騎兵部隊的一應後續事務來。
底下的一應事務,其實也沒什麼好費神的,無非是對戰死的同袍登記造冊,上報予以撫恤,對活著回來的將士核定殺敵人頭,統計戰功。
又可能是由於騎兵部隊大勝歸來的緣故,不僅成功打擊到了大匈一方的囂張氣勢,同時也凝聚了大越一方的軍心。
此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大越一方開始變守為攻,組織了幾起規模可觀的反擊,不僅奪回了那幾處此前失守的城池,更是咄咄逼人地把大匈軍隊,再次逼退到了邊境線附近。
兵鋒早已過去的大匈軍隊,作為攻擊的一方,逐漸露出疲態。他們先是主動收縮攻擊線,隨著大越一方的激烈反擊,又開始不斷退步,緩緩回撤。
一個月之後,雙方又回到了戰前的實控線附近。
再半個月後,大匈軍隊終於是熬不住戰事消耗,開始陸續撤兵。
一場來勢洶洶的戰事,終於在大越一方的堅守之後,慢慢消散於無形。
......
等到大匈退了兵,這一日,有兩封玉軸黃綾的聖旨,又被八百裡加緊送到了雞鳴城。
與一個半月前的那封聖旨相比,這兩道聖旨不再是來自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北邊,而是從那南邊的大越朝廷裡送過來的。
接旨之人,一個是作為邊軍統帥的李子青,無外乎是對於這個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當朝的大將軍,一番褒獎讚許。
另外一個接旨的人,便是領著騎兵部隊北上,立下了赫赫戰功的許青白。
相較於對於李子青的口頭褒獎,大越朝廷對於許青白的獎賞,不可謂不豐厚。
大越皇帝下旨,力排眾議,乾坤獨斷,破格升任許青白為三品平虜將軍。
此外,著令許青白擴編三萬建製,組建一支大越精銳騎兵部隊,並禦賜軍名崔嵬。
於是乎,入軍短短一年多時間,許青白從一個伍長起步,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的正三品入流將軍。
同時,他的一千崔嵬營,擴編為三萬崔嵬軍。而新組建的崔嵬軍,就以這批活著回來的崔嵬營和這支騎兵部隊各營各部為骨乾,進行增員擴編。
除此之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凡是原騎兵部隊的一眾軍官士卒,皆論功行賞,水漲船高之下,很多人職務都有了升遷。
就比如現在已經享受百人隊隊長待遇的龔平,值此之際,又進一步,論功升任都尉一職。而原有的一眾都尉、校尉,也人人均有斬獲。
如今新建的崔嵬軍上上下下,人人齊心,軍心空前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