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多半還是不行...但你們安全退回大越基本無礙...”
許青白點點頭,與自已此前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這慕容彩鳳的身份嚇人啊!
許青白這段時間來,一直在揣測慕容彩鳳是何來曆。幾番打聽後,他才得知如今大匈皇室,也是複姓慕容...
隨後,許青白也猜測慕容彩鳳是不是哪位皇親國戚,或者是哪位親王郡王的子女。不過最後,偶然被身邊一位見多識廣的參軍給一語點破...
又有哪位一般宗親、郡主的,能同時調動兩位金吾衛首領,甚至還有一位朝廷供奉隨行?!
想通了此處,慕容彩鳳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當今大匈皇帝的長女,長公主,並以女兒之身,執掌著大匈王朝最為神秘的諜報、暗殺、督查衙門,牙門院。
......
所以,今天一大早,等慕容彩鳳跑過來粘著許青白,正一起開開心心地吃著早飯...
她萬萬沒有想到,沒良心的許青白,居然埋伏了刀斧手在旁,更是趁著吃飯的時候突然動手,又把她給重新綁了個嚴嚴實實...
當時,慕容彩鳳便氣得不輕,隨即破口大罵。
許青白一邊聽著,一邊連連賠罪:“我的公主殿下,您先消消氣,也就暫時委屈你一會兒,不把您怎麼著...”
話雖是這麼說,但許青白一邊說話,竟然一邊又將繩子緊了一緊,生怕被慕容彩鳳給掙脫掉了...
於是,這才有了如今橋上的這一出。
現在,許青白借著裴秀,驗證了慕容彩鳳的身份,頓感輕鬆不少。
看來,此行北上,真是得道者多助,一路驚喜連連啊!
......
許青白驅馬來到慕容彩鳳身邊,對著還在慪氣的慕容彩鳳尷尬一笑,臉上卻沒有多少悔意,隻有驚喜...
許青白伸出雙臂,來不及慕容彩鳳反應、反抗,便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隨即放到了自已身前...
兩人同騎一馬,慕容彩鳳坐在前頭,而許青白又坐在後頭,雙手抓著馬韁...
兩人的姿勢,就如同一個在抱,一個在偎...
大庭廣眾之下,特彆是還當著這麼多大匈的士兵,等到慕容彩鳳反應,她嬌軀僵硬,臉上立馬浮現出兩朵酡紅,麵紅耳赤...
她又羞又氣,一時搞不懂身後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究竟要乾什麼...
許青白將慕容彩鳳扶正坐好後,一夾馬腹,騎到裴秀身前,問道:“再耽誤小兵王小半日,在下趕了這麼遠的路,就此回去,心有不甘。臨時起意,在下想帶著長公主殿下過河遊覽一番,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裴秀臉上玩味,眯眼笑道:“帶兵自然不可,但如果你一個人過去,又有...又有長公主...‘陪同’,倒是沒有太大不妥...”
許青白拱拱手,“駕”的一聲輕喝,對直策馬而去。
裴秀無奈揮揮手,身後一眾親兵,趕緊向兩側散去,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來。
許青白帶著慕容彩鳳過了橋,又徑直而行,鑽入東岸一眼望不到頭的浩蕩敵群中。
沿途所遇,莫不避讓。
最終,一騎絕塵東去。
......
出了敵群,許青白座下速度不減,這匹龔平搜刮而來的白馬,腳力出眾。
這時緩過神來的慕容彩鳳,坐在馬背前頭,被許青白牽繩的兩隻手臂給“摟”著,一路顛簸,身後又不時被一陣“磨蹭”...
她輕咬銀牙,罵道:“許青白,你無恥!”
也不知是在怨恨許青白早上綁了她,還是單純地在說眼下...
而坐在後麵的許青白,其實眼下並沒有綺麗的想法,一切都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當下心中大快,隻覺暢快無比,埋頭往前,縱馬馳騁。
當真是,春風得意馬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