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抱著小姑娘,愛憐地幫她擦著臉上的泥漬,一番安撫,終於讓小姑娘不哭了。
這邊,畢鵬飛走過來,一巴掌摔在那名發現地窖的衙役臉上,頓時將後者的半邊臉打出了五道紅指印...
畢鵬飛指著那名衙役的鼻子罵道:“你個狗東西,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唾沫星子噴了那人一臉。
那名衙役捂著滾燙的臉,生生受著,不敢還嘴,委屈得不行。
畢鵬飛教訓完手下,走到許青白麵前,說道:“許兄弟,這小姑娘可得交給我,讓我帶走...”
許青白望著畢鵬飛,眼睛微眯...
畢鵬飛訕訕地解釋道:“許兄弟,這小姑娘是此命案的重要人證,按規矩,我得先帶她回衙門問問話,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再把人給你們送過來!”
許青白牽起小姑娘的手,將她交給後麵的龔平,自已站了出來,擋在前麵,開口說道:“大越邊軍綠柳營,會同監軍處,奉命共同查辦原伍長馮萬年烈屬狀告當地官府克扣撫恤銀子一案,其遺女馮蜜,亦是本案重要證人,由我等暫時予以保護,當地官府無權乾涉!如果她涉及到其它案情,請帶上公文,前來驛站問話!”
畢鵬飛將手一揮,他身後衝出幾個貼身的衙役,團團將許青白幾人圍住,畢鵬飛看穩住了形勢,這才開口說道:“許兄弟,如今我們鳳翔郡發生了命案,人命關天,同樣重要,這人啊,今天你們恐怕是帶不走的。”
許青白就沒正眼去瞧這些衝上來的三腳貓衙役,麵色平靜,說道:“哦,不知我邊軍負責查辦的專案,會比你們鳳翔郡負責的案子,等級還要低上一級不成?”
畢鵬飛也不正麵回答,隻是一直咬定說人得留下。
現場有些僵持。
就在此時,許青白身後那位張監軍走了上來,開口大聲嗬斥道:“鳳翔郡眾衙役,還不快快退下,你們是要反了不成,知不知道被你們圍著的人是誰?!”
他從懷裡摸出一道監軍處的身份令牌,高舉在空中,朗聲說道:“大越邊軍監軍處辦案,凡大越北部三大郡國,十二大州郡,地方各官署衙門,皆聽調遣,不得違抗。”
張監軍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此刻站在那裡,怒目環視而過,大喝道:“閒雜人等,都給我速速退下!”
一聲虎嘯,直接將對麵幾個衙役震得瑟瑟發抖,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轉頭回去看看畢鵬飛...
站在後麵的畢鵬飛冷哼一聲,也不言語,招手帶著一眾衙役,抬著屍首,端著鐵盒銀子,悻悻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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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帶著馮蜜回到驛站。
龔平將小姑娘從許青白手裡麵接過來,接著逗弄著這個精致可愛的小姑娘,說道:“馮蜜,我是你龔叔叔,也是你父親的好朋友。”
馮蜜小孩子心性,這會兒已經開朗活潑了許多,對著龔平一本正經地說道:“龔叔叔,你離我遠一點呐,胡子紮死個人了...”
驛站內,本來略顯沉重的氣氛隨著小姑娘這句脆生生的童言童語,頓時緩和了一半。大家樂嗬嗬地望著扣著腦袋的龔平,會心一笑。
馮蜜跟幾人慢慢臉熟過後,再也沒有了拘束,眾人問什麼,她便答什麼,聲音稚嫩卻又條理清楚。
小姑娘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開始說個不停...
原來,小姑娘貪玩,經常跟家裡人玩躲貓貓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