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辮男人笑了笑,道:“我叫傅胤,趙匡胤的胤,比你們大十多歲,你也可以跟阿響一樣叫我阿胤哥。”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卻有種江湖氣和儒雅雜糅的感覺,氣質獨具一格。
“既然來了咱們武館,說明你肯定也對武術感興趣,你又救了我兄弟,不管最後留不留下,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需求或者想問的,都可以跟我說,千萬不要客氣!”
方鳴對他觀感不錯,但此人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便隨口問道:“我聽黎響說,他是第五個拜入武館的,不知道阿胤哥是第幾個?”
傅胤笑道:“師父一共有四十二個徒弟,不過都留在了花城,這次來水陽,隻帶了我們四個人,阿響說自己是第五個,實際上真要細算起來,他其實是第四十三個。至於我嘛,不才,正是師父的首徒。”
“您就是他口中的大師兄?”
方鳴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黎響口中的大師兄怎麼著也得四十多歲了,畢竟湛若水一看年紀就不小,雖然皮膚和精神狀態都很好,但那種眼神是瞞不了人的,估摸著應該七十往上了。
身為湛若水的首徒,三十多歲也太年輕了些。
這要是湛若水有個三長兩短,一個三十多歲的徒弟,能擔得起傳承的擔子嗎?
潛意識裡,方鳴認為這種事關傳承的事情,收徒一定要趁早,否則很容易青黃不接,這也是很多手藝之所以失傳的原因所在。
“阿響還跟你提起了我?”傅胤樂嗬嗬地道:“這小子又說我壞話了吧?”
方鳴搖搖頭,道:“能看得出來他很敬重您。”
“阿響敬不敬重我我不知道,阿鳴你倒是蠻敬重我的,”傅胤開了個玩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彆在用您稱呼我了,否則你該怎麼稱呼我師父?”
方鳴正不知如何接話之際,傅胤又轉移了話題,道:“聽阿響說你本事大得很,這小子仗著練武天賦向來張狂,很少見他這麼佩服一個人,今天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倆練練?”
方鳴遲疑之際,傅胤已經向外走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方鳴想了想,跟著他走了出來。
籃球場。
聽說大師兄要比武,眾人都圍了過來,各自找座位開始看戲。
一個叫做祁威的光頭男咋咋呼呼地看了個賭盤,壓大師兄贏的20賠1,壓方鳴贏的壓1贏100。
捧場的人還不少,連剛剛哭鼻子的小雲溪都來了。
有意思的是,除了小雲溪壓了大師兄一根棒棒糖,其他人竟然都壓了方鳴贏。
祁威樂得直齜大牙。
小雲溪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道:“你們又要上當啦!”
臭威哥每次都這樣,有新人上門時就開賭盤,把大師兄的賠率設置得低低的,把彆人的賠率設置得高高的,大家明知道大師兄會贏,卻總會忍不住想去以小博大,真壞!
坐在她旁邊的年輕少婦挺著一個大肚子,聞言笑嗬嗬地道:“小雲溪你還小,有些事情可不懂,他們這是把賭盤當買彩票呢,反正壓的少,輸了不痛不癢,贏了你威哥可就得大出血了。”
“可是,”小雲溪有自己的道理,道:“可是大師兄那麼厲害,除了大師父,誰還能打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