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截拳道,詠春和鎮藩功夫他也很有研究,你如果想學功夫,加入我們自強國術館肯定不會錯的。”
“……”
“師父說練武首在心正,心正則路正,心一歪就容易走歪路,我就是練武的心不正,師父說我再這樣下去永遠都成不了大器,不過我也沒辦法,不先給阿姐把仇報了,我心裡實在是不痛快……”
“……”
“前麵就是體育館了,現在我們改名叫自強國術館了。”
轉過街角,前麵出現一個正正方方的建築,門口設置了一些簡易拒馬和陷阱,對麵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暗塵的血跡,一看就經過大戰。
黎響邊走邊介紹道:“我們館裡現在有十多號人,九男五女,真正拜師學藝的隻有八個,剩下的都是被我師父收留下來的老幼婦孺,你如果拜師,剛好就是老九。”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方鳴,似乎正在期待著什麼。
方鳴的注意力卻並不在他身上,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體育館,門口的牌匾上已經掛上了“自強國術館”的招子,一邊思考著歐雪等人的事。
黎響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此行出來的目的之一——給歐雪等人找一個有安全保障的歸宿。
眼前的自強國術館似乎可以考慮一下。
黎響見他心不在焉,忍不住自說自話道:“我是第五個拜入師父門下的弟子。”
也不知道在強調什麼。
方鳴不接茬,道:“你師父收留下來的那些人過得怎麼樣?”
黎響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口道:“挺好的啊,我師父專門給她們安排了對接對象,由我們八個負責關照她們,給她們提供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生活肯定是比不上蟲潮之前了,但活下去肯定沒問題。”
“對了,”他忽然笑了笑,道:“大師兄前幾天還跟其中一個寡婦結婚了,再過兩個月估計孩子都要出生了,這可能是蟲潮後第一個出生的孩子,我師父給tA把名字都取到了,男的叫晨光,女的叫晨曦。”
這回輪到方鳴愣了一下,前幾天剛結婚,再過兩個月孩子就出生了?
聯想到對方說的寡婦,他這才反應過來。
女人估計已經懷胎好幾個月了,以孕婦的身份,想要在這種世道活下去……黎響口中的這個大師兄,不是一般人啊。
方鳴忽然對這個自強國術館產生了一些好感。
所謂一葉知秋,以小見大,有些東西大致如何,從一些細小端倪就可以看出來。
弟子能有這種讓方鳴都有些自慚形穢的品德,師父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兩人剛剛靠近體育館門口,還沒上台階,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穿著寬鬆練功服,紮著辮子的男人頗有些慌張地迎了上來,口中急呼:“阿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黎響咧嘴一笑,先介紹起了方鳴,道:“阿胤哥,這是我在外麵遇到的救命恩人,叫做方鳴,我跟你說,他很屌的,本事大得很……”
“你彆發癲了,你這手都斷了,有什麼事先進去再說!”
紮辮男人那叫一個心急,揪著他就往裡走,同時不忘對跟在後麵的方鳴招呼道:“不好意思啊,招待不周,你自己先進來!”
方鳴倒是無所謂,慢悠悠地跟在兩人後麵,進門後一邊打量著體育館內的布置,一邊暗自思索。
聽口音來看,這個紮辮男人應該是從花城來的,普通話有些生硬。
看來黎響沒說謊。
體育館裡很空曠,進門之後,一眼就能將整個體育館內部一覽無餘。
除了幾間器材室、休息室、辦公室,以及單獨隔離出來的運動場所,占地麵積最大的就是籃球場。
這地方應該可以用來舉辦一些小型籃球賽事了,光是籃球場周圍的座位應該就不下於一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