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準聖之力,悍然撼動聖人之威,這般驚世駭俗的壯舉,縱觀悠悠歲月長河,昊天也隻在軒轅人皇上見過了。
毫無疑問,昊天打心底裡認為軒轅人皇是人族中誕生的最強存在。
他微微仰頭,似是在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心中暗自思忖,即便換做是他,身處當時的情境,也自問做不到軒轅人皇那般開天辟地的偉業。
軒轅人皇作為後天人族,出生之時,所擁有的隻不過是在人族氣運照拂下,被賦予的人皇之名,仿若一顆剛剛萌芽的種子,雖蘊含生機,卻並無超凡的起點。
而他昊天則截然不同,身為洪荒誕生的第一位人族,仿若創世神親手點化的寵兒,人族的曆史自他蘸著歲月的筆墨,鄭重開篇書寫。
得天獨厚,受洪荒天地氣運的全方位眷顧,從呱呱墜地起,便被光環籠罩。
論根腳,昊天自認為比軒轅強萬倍,猶如繁星之於微塵。
可誰能料到,最後軒轅卻敢在準聖之境的時候,仿若孤膽英雄,單槍匹馬向聖人拔劍。
更是在上蒼那神秘而危險的異域,成就了亙古未有的偉業,這份勇氣與魄力,讓昊天久久不能釋懷,也讓他對眼前的李天元,愈發不敢掉以輕心。
……
李天元與昊天,這兩位站在權力巔峰的帝王,目光在空中交彙,那一刻,他們眼中竟透露出絲絲惺惺相惜之意。
他們就像是一對在時光長河中曆經千帆、彼此映照的星辰,既是深知對方脾性與抱負的知己,又因各自的雄心壯誌、勢力範圍,無可避免地成為宿命糾纏的宿敵。
隻可惜,上蒼和洪荒這兩方大世界,仿若並蒂雙蓮,雖運行軌跡各異,卻尚可共存共生,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然而,這兩位胸闊似海納百川、似天包萬象的帝王,卻如同兩尊互不相讓的戰神,決然容不下對方在自己的領地耀武揚威。
真真是一山難容二虎,一海難藏二龍,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矛盾,注定要碰撞出震撼天地的火花。
此刻,他們震古爍今的對峙間,仿若開啟了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預演。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億萬把鋒利無比、能割裂蒼穹的刀鋒在空中交彙,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刺目的火花,似要將這無儘虛空切碎。
生生輪回仿若脆弱的紙張,在他們的威壓下被瘋狂撕裂,往昔歲月與未來時空交織錯亂;無窮世界仿若堆砌的沙堡,不堪重負地崩碎,化作齏粉消散於無形。
可即便如此,聖人那仿若操控天地棋局的無形大手,依舊掌控著局勢。
他們的對峙被巧妙地限製在了這龐大的宮殿中,好似被裝進了一個無形的牢籠。
外界的天庭大軍依舊秩序井然,並不會感受到這兩股聖人之力的驚濤駭浪。
那些懵懂無知的眾神,照常巡邏、值守,更不會想到,就在剛剛,他們的性命已經在生死線上驚險地走了一遭。
與聖人之戰如此近的距離,仿若懸崖邊的獨舞,隻需一瞬,那毀滅的風暴便能將他們全都無情湮滅,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那扛著宮殿群的千萬力士卻糟糕了。
在那恢宏得仿若能容納星辰大海的宮殿群之下,千萬力士正以他們寬厚似山、堅實如鐵的肩膀,扛著這仿若承載了整個宇宙重量的宮殿群艱難前行。
然而,變故陡生,刹那間,那些力士們隻感覺肩膀上的重量仿若被施加了一道邪惡的詛咒,忽然間重了無數倍!
這突如其來的重壓,就好像諸天萬界的重量在一瞬間全部朝著他們的肩膀瘋狂傾斜,每一塊磚石、每一道梁枋,都化作了沉甸甸的山巒,狠狠壓下。
這些平日裡力大無窮,能徒手搬山、移海填湖的力士們,此刻瞬間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脖頸處青筋如暴怒的小蛇般扭動,整個麵龐像是充血一般,紅得近乎透亮。
隻不過刹那間,他們肩膀處的肌膚便在這無法承受的重壓下,被生生撕裂,變得血肉模糊,鮮血如失控的噴泉般汩汩湧出,染紅了腳下的大地。
緊接著,“哢嚓”一聲巨響,仿若冰麵破裂,他們的髕骨在重壓之下直接破碎,腿骨彎折,整個人搖搖欲墜,卻又因肩負重任而無法倒下。
痛苦至極的他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直至崩碎,混合著血水與汗水從嘴角淌下,臉色猙獰得仿若從地獄爬出的惡鬼,額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似要炸裂肌膚。
然而,令人揪心的是,這些力士們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他們雖身處天庭,身著天庭的甲胄,看似威風凜凜,實則是天庭最底層的布眾,更是天庭的奴隸。
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沒有反抗的底氣。
不然,又怎會如牛馬般馱著這仿若天之重的宮殿群,在這無儘的永恒與輪回中,如螻蟻般默默航行,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撐起天庭那看似華麗卻又無比沉重的虛榮。
隻因他們都曾是人族,隻不過是背叛了當時的軒轅人皇,向天庭投靠的人族。
他們自以為會化人為神,卻不想天庭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這些根腳平凡的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天庭的奴隸。
無人憐惜他們。
天元人皇不會為了這些背叛他的人而收斂氣力。
昊天天帝更不會因為這些天庭奴隸而弱天元人皇一頭。
……
(預計年前就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