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幾個老家夥被你當年搞怕了。”
“你當年以一己之力席卷七位聖人,讓他們深陷絕境,那等慘烈景象,恐怕早已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無法驅散的夢魘,至今仍心有餘悸,不敢直麵於你。”
李天元聽聞此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恰似夜空中新月初升,冷冽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然。
他的眼中,冷念如寒星閃爍,仿佛能將周圍的空間都凍結成冰,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威嚴與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女媧見狀,臉上的笑容瞬間如同被寒霜侵襲的花朵,迅速枯萎凋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尷尬之色,那尷尬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扯動著她的麵皮,讓她略顯局促。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忌憚李天元的真實實力。
就連她也不敢本身前來,而是在宇宙邊荒,用意念凝練出一張臉小心翼翼地與李天元進行著這場微妙的會麵。
她心中暗自歎息,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倘若不來,她那如掌上明珠般最小的女兒便會陷入絕境,性命堪憂。
而且,回想起往昔歲月,當年她與軒轅人皇之間的關係雖談不上親密無間,但也還算尚可。
在那複雜的洪荒局勢之中,她雖未徹底站在軒轅人皇那邊,成為其堅實的盟友,但兩人之間也並未走到魚死網破、徹底斷絕情分的絕境。
更何況,她作為所有人族母親,在人族之中地位超然,如同那高懸於天際的星辰,備受尊崇。
她相信,軒轅人皇念及往昔情分以及她在人族的特殊地位,並不會毫無緣由地對她動手。
李天元猶如一位威嚴的君主,端坐在他那無形的王座之上,並未輕易去戳破這層微妙如薄紗的窗戶紙,而是神色冷峻,聲音如洪鐘般威嚴道:“人母想要什麼?”
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看穿女媧內心的一切想法,那眼神中的壓迫感如同實質的山嶽,沉甸甸地壓在周圍的空間之上。
女媧那張由純粹神性光輝凝聚而成、仿若神隻雕像般完美的臉,此刻也收起了笑容,神色變得莊嚴肅穆,正色道。
“可否讓九天玄女重獲自由?”她的聲音在這浩瀚宇宙中回蕩,雖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期待。
“不可能!”
李天元毫不猶豫,當即否決。
他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寒風,瞬間吹散了女媧心中那一絲僥幸的火苗。
“她懷有孤的子嗣,其中一個孩子連接人族氣運,孤不可能把他們母子交給你!”
那堅決的態度,如同堅固的城牆,橫亙在女媧麵前,難以逾越!
女媧並沒有詫異李天元的反應,她知道,九天玄女對人族的重要性。
畢竟,那個連接人族氣運的孩子,若是被昊天得到,昊天很有可能通過那正統的人族氣運更進一步。
所以女媧當即承諾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放心,我帶走他們母子後,沒有人通過他們做什麼。”
“彆說昊天,就算是洪荒五位聖人也彆想從我身邊帶走他們母子!”
女媧的臉上逐漸綻放出高傲之色,那股高貴的氣息仿若洶湧澎湃的宇宙能量,瞬間從她的身軀中爆發而出,充斥著整片星空。
她整個人仿佛瞬間化身為主宰天地的女神降臨世間,那威嚴的氣場如同宇宙的核心引力,讓周圍的星辰都似乎圍繞著她微微顫抖、頂禮膜拜,不敢有絲毫違抗!
女媧確實有資格說這種話。
她是靠著補天與造人功德成就的聖人!
當年那場大戰,她更是沒有參與,道法混元完整,洪荒聖人除非聯合,不然沒人是她的對手。
除了早已消失的道祖鴻鈞外,她就是洪荒的最強聖人。
所以,李天元並不認為女媧在說大話。
李天元盯著一臉真摯的女媧,微唇輕啟。
“孤拒絕。”
女媧瞳孔一凝,麵色有些慍怒,沉聲道。
“為什麼?”
李天元眼中凝聚滄海桑田,似乎在回憶往事。
“一個帝王絕對不會把命運的操控權交給任何人。”
“而且你覺得,孤還能相信你嗎?”
聲音漸冷,蘊含著驚雷一般的憤怒。
女媧慍怒的臉色一滯,似乎知道了李天元在說什麼事。
李天元繼續說道。
“人母,當年孤戰天庭,碎淩霄,替人族改寫被聖人操控的命運。”
“那時,你替孤攔下聖人,孤尊敬你。”
“但是,就在孤要徹底奪回人族氣運,改寫人族未來的時候,你竟然背叛了孤!”
“背叛了人族!”
“聖人出手,滅絕了孤的大軍!”
“若不是孤依靠人族氣運,再加上孤的兩位兄長犧牲自己暫時擋住聖人,現在的人族,就是聖人的香火,天庭圈養的牛羊!”
李天元聲音極其冰冷,殺意如暴風席卷星空!
女媧眸光逐漸黯淡,低聲道。
“你的改寫命運,是要屠天庭,殺昊天,我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