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九十九)(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8960 字 11個月前

九十九

佩軒和文秀吻在一起,呼吸越來越急促,文秀抱緊佩軒,慢慢往裡間的床邊挪動,到了床邊,她順勢往床上一躺,佩軒就壓在她身上。

文秀溫柔地說:“佩軒,要了我吧。”

佩軒也處在情色迷離之中,意識一片混亂,說:“我的小狐狸精。”這時候聽到院裡有人說:“大娘,大根哥呢?”媽說:“大根去集上買東西了。”

佩軒聽出來是酆大雨的聲音:“我見他和嫂子回來了。”

媽說:“他倆又去了,東西沒有買全,又去了。”

大雨說:“大娘,俺哥回來了讓他倆去找我,有事找他。”

媽肯定地說:“好,他一會兒回來讓他去找你。”

文秀也聽到了,兩個人從情色迷離中醒過來了,文秀低聲問:“是誰來找你啊?”佩軒輕輕說:“是大雨。”文秀繼續問:“他找你乾什麼?”佩軒搖搖頭說:“不知道,八成是喝酒。”文秀試探性地問:“你不去中不中?”佩軒苦笑著說:“如果不去,估計還會來找的。”他要掙脫文秀的環抱,從她身上下來,她不讓,嘴裡說著:“不讓你下來,你想下來,得答應要了我。”佩軒笑著說:“好,我答應,肯定要了你。”文秀鬆開手,拍他的屁股,說:“看你笑的,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佩軒委屈地說:“我答應要了你,你還說我沒安好心,我咋沒安好心?”

文秀理直氣壯地說:“你說,你什麼時候要我?”佩軒調侃說:“從現在起,我四年之內把你娶進門。”文秀沒好氣地說:“滾你的吧,你轉移問題。我說的是我要當你的娘們,不要當大姑娘。你答應我,一個月之內我當你的娘們。”佩軒歎了一口氣,說:“文秀,你說實話,現在咱們具備這樣的條件嗎?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咱們不能草草了事,知道嗎?”文秀乾脆地說:“我不管,我隻要做你的女人。”佩軒吻著她,說:“文秀,我答應你,隻要有條件,我就和你共浴愛河。好不好?”文秀高興地說:“好。”說著,她又吻住他。她知道,他答應是慎重的,是承諾,是算數的。所以她放下心來。

的確,佩軒是很慎重答應她的,他知道,她深愛著他,他也深愛著她,兩個相愛的人,如果條件允許,又不會造成傷害,那麼是應該充分享受那種無以言表的樂趣的。

文秀高興得流下了眼淚,本來佩軒已經許諾她寒假時候如果有機會就與她行夫妻之實,可是因為一連串的誤會使本來的好事泡了湯。不僅如此,而且使兩個相愛的人的珠聯璧合變得遙遙無期,這曾經讓文秀無比痛苦,她擔心因此而失去佩軒,也因此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現在佩軒不再計較這些了,與她重新和好如初,且許諾與她珠聯璧合,她能不激動嗎?她溫柔地說:“佩軒,我愛你,我是你的。”佩軒一邊問她,一邊說:“文秀,我也愛你,我們倆永遠在一起。”

佩軒知道文秀的用心,她總是想為婆家做點事,為婆家花點錢。可是佩軒是個有誌氣的人,一點也不願意占便宜,即使是文秀及嶽家的便宜,他也不想占。他知道,嶽家也是想極力幫助他及他家的,是一片好心,但是他不認為自己應該心安理得地接受嶽家的幫助,除非是吃不飽飯的情況。在文秀看來,她與佩軒是一體的,她為婆家花錢再正當不過。她既為佩軒不接受她為他花錢而感到煩惱,也為佩軒的誌氣感到自豪。她慶幸自己找了個有誌氣的女婿。

接近中午了,兩人從佩軒房間裡出來,媽笑著說:“剛才大雨來找大根,說讓大根去找他。我知道你們倆回來了,故意說出去還沒回來,讓你們倆多歇一會兒,你倆跑了兩趟,肯定累了,特彆是文秀,乾了那麼多活,一會兒也沒閒著。”

文秀不在意地說:“媽,我不累,對了,肉割回來了,我剁點肉餡蒸肉包中不中?”媽擔心地說:“你彆累著,歇一會兒吧。”文秀爽快地說:“我歇了一會兒了,不累,我來乾。”然後她吩咐佩軒說:“大根,一會兒我切了肉,你來剁肉餡。”佩軒也爽快地說:“好。”媽看他們小兩口爭著乾活,心裡很高興。

佩軒在大張旗鼓剁肉餡的時候,大雨又來找他了。大雨約了幾個同學中午在家裡吃飯,都是外村的,讓佩軒去陪,讓文秀也去。文秀害羞,自然不肯去,佩軒也說,“我去就中了,彆難為她了。她還沒過門,不好看。”大雨笑著說:“嫂子也是咱同學,應該去。同學一聽說她在這,都說要來請她去。”佩軒搖搖頭說:“免了,免了。”說著就拉著大雨走了,文秀隻好來接著剁肉餡。她剁好了肉餡,就讓婆婆教她做肉包。做好了肉包,放進鍋裡,稍等一會兒,婆婆就用煤爐子開始蒸。接著,文秀幫婆婆做飯,她讓婆婆燒火,她去和麵擀麵條。婆婆看她做事很利索,乾活快得很,又特彆勤快、懂事,心裡非常高興。婆媳兩個一邊說話一邊乾活,一副媳孝婆慈的畫麵,她倆都感到特彆舒坦。

小根去爹的牛屋幫爹鍘草了,因為過年,牛屋這邊沒人乾活了,而牛是需要吃草的,所以必須鍘出來牛要吃的草。鍘草至少需要兩個人,一個人乾不了,沒人幫爹鍘草,小根就過來幫忙了,當然,鍘草也是可以記工分的。大根從上初中以後,也經常幫爹鍘草。鍘好了草,給牛喂上草料,爹和小根就回家吃飯。到家一看,媽和文秀在蒸饃做飯,小根認真地說:“大嫂來了就乾活,一會也閒不住啊。”文秀趕快跟爹打招呼:“爹下工了?稍等一會兒,飯馬上就好。您先坐下歇一會兒吧,飯好了我給您端過去。”爹聽了心裡無比高興。

麵條下到鍋裡的時候,蒸的肉包也好了,文秀騰出來手就去掀開蒸饃鍋的鍋蓋,把肉包子拿出來放到饃筐裡,小根給爹拿過去,說:“爹,趁熱吃吧,涼了不好吃。”接著,麵條好了,文秀去盛飯,小根又去端到爹跟前的飯桌上,爹一邊吃飯一邊問:“大根哪去了?吃飯時候還不回來。”文秀趕快說:“爹,大雨把大根叫走了,來了幾個外村的同學,讓大根去陪著喝酒吃飯。”爹歎口氣說:“這個大根,放假回來後天天喝酒,把身體都喝壞了。”文秀無奈地說:“是啊,爹、媽說說他,讓他少喝酒,我說他他也不聽。”

佩軒在大雨家陪同學吃飯,同學是前後李莊來的,李振遠、李義軍、王海亮、寇習良,都是他們的同學,考上了大專或中專。他們在高中跟大雨本來關係就不錯,又都在鄭州上學,就又近了一層,所以來找大雨玩。他們聽說文秀來婆家了,就起哄說讓文秀也過來一塊吃飯,佩軒說文秀在家忙過年的事呢,忙不過來,有許多事需要做。

佩軒感謝同學們對文秀的關心,但是拒絕要她過來的要求。李振遠同學說一會兒再說。大雨委托佩軒主持,佩軒就說了歡迎同學來玩的話,舉杯邀大家喝酒。大家痛痛快快喝了三杯,然後佩軒主動給大家每人敬酒,首先給李振遠敬酒,先給他倒兩杯,請他喝,他說:“你自己敬酒我們不喝,你讓韓文秀來敬酒我們才喝。”佩軒懇切地說:“振遠同學,韓文秀是個女生,也不會喝酒,因為我老娘年紀大了,她來幫忙乾點家務活。她也不喜歡拋頭露麵,再說也沒有過門,如果她在婆家這邊到處串門,成什麼樣子?所以,建議同學們不要要求她過來了,她不會來的。”李振遠不經意地說:“大家都是同學嘛,見見同學有什麼不可以?”佩軒解釋說:“雖然現在是新社會,但是沒過門的媳婦兒一般來說是不能在婆家亂串門的,傳出去名譽會受損。”李振遠哈哈一笑說:“啥名譽不名譽的?你們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不是也沒考慮名譽嗎?談了好幾年了,還說啥名譽不名譽的?”佩軒聽了,心裡儘管很惱火,還是很客氣地說:“振遠,我是來陪咱們同學喝酒的,不想惹大家不高興。哈哈。”李振遠不滿地說:“振遠吧,佩軒同學,韓文秀不來也罷,但是你要替她喝三杯酒才可以敬酒。”對於振遠的無理要求,佩軒本可以一拒了之,但是他為了大雨就忍住了,說:“好!”接連喝了三杯,然後讓李振遠喝酒,李振遠喝了兩杯,佩軒跟他碰了一杯。接下來又給李義軍、王海亮、寇習良敬酒,因為他們都沒有和佩軒在酒桌上喝過,佩軒都是給每人倒上兩杯,然後再碰一杯。最後到大雨這裡,大雨主動喝了兩杯。

幾個同學輪流敬酒,都喝差不多的時候,李振遠又說:“佩軒同學,韓文秀也沒來,我們去看看她可以不可以?”佩軒拒絕說:“算了,又不是沒見過,有啥看的?”李振遠開玩笑說:“她陪你睡都可以,彆人看看都不中?”佩軒糾正他說:“她沒有陪我睡啊,她還沒過門,還是個姑娘,你不要說這些難聽話好不好?”佩軒強壓怒火,對李振遠侮辱文秀的話儘量淡化處理,沒想到李振遠得寸進尺,他說:“嗬嗬,你們談戀愛好幾年了,不可能乾乾淨淨吧?乾乾淨淨的人會談戀愛?哈哈。”佩軒實在忍不住了,說:“振遠同學,你三番五次侮辱文秀,我念在同學份上,不跟你計較。你不要把彆人想的跟你一樣肮臟!我談戀愛堂堂正正,沒傷害任何人,我對得起天地良心,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是在我兄弟大雨的家裡,我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我也不怕任何人的挑釁!大過年的,本想平平安安的,誰知道卻攤上這樣的事。”大雨一看佩軒發火,趕快勸道:“大根哥,對不起,你彆生氣,是我的錯。”王海亮打抱不平說:“振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誰不知道佩軒是個好同學?你說的那些話,如果是我,早跟你打起來了。人家韓文秀招你惹你了?你三番五次說一些不值錢的話,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佩軒看著李振遠不服氣的樣子,又用平和的口氣說:“我與人打交道,都是寧肯吃點虧,也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來不欺負彆人,彆人欺負我,我能忍則忍,實在不能忍才反擊。”李振遠不以為然地說:“你從來不欺負人?你欺負李建強那次,還不夠嗎?李建強他可是我的堂弟。”佩軒苦笑了一下,說:“振遠,那次我跟李建強打架,你在場沒有?”李振遠支支吾吾地說:“我是理科班的,沒在場。”佩軒理直氣壯地說:“你可以去問問每一個在場的同學,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個說我的不是的,我酆字倒著寫!”

大家都明白了,原來李振遠是李建強的堂哥,他三番五次跟佩軒過不去,原來是為李建強打抱不平的。

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李義軍說話了:“振遠,佩軒,我說幾句。那次他倆打架,我就在跟前。我儘管是跟建強一個村的,但是我不能不為佩軒說句公道話。佩軒在黑板上給幾個同學包括我講題,建強上來就把他寫的都擦掉了,還罵他流氓。就這樣佩軒也讓著他,隻是警告他,建強覺得自己膀大腰圓,佩軒打不過他,首先動手去打佩軒,佩軒是練過拳的,一閃身,順勢猛推建強一下,借力打力,就把他推到牆上了。他回頭還要動手,被大奎和三保扭住,要不是佩軒攔著,建強早就被捶扁了。這事沒有一個人不說佩軒做事漂亮的,這事完全怨建強,他名譽掃地完全是自找的。再說,振遠,你這個堂弟是個啥人,你還不知道嗎?你還為他打抱不平?當時佩軒教訓了建強,我們班,還有其他班的同學都說大快人心,喊聲全校都震動了。你想想吧。”

李振遠聽了,臉上滿是慚愧之色,不再說話。佩軒平和地說:“酒喝差不多了,咱們吃飯吧。”於是,大家喝了杯中酒,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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