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愛傷情屈(五十四)(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5021 字 11個月前

五十四

客人都走了,爸爸問文秀:“秀秀,你拿回來這麼多酒是怎麼回事?這鄧科長和洹水大曲是怎麼回事?”

文秀就講了她的奇遇,她說酒廠贈給她的二十箱酒她一半送給公司了,還送給曾叔叔三箱、曹叔叔一箱、金阿姨家一箱,剩下沒幾箱帶回來了。

爸爸誇讚她說:“你做得對,就應該這樣。”

文秀解釋說:“我本來是一點不要,人家酒廠不答應,甄助理也說不可以,他幫我想出了這個主意:從酒廠來說,名義上送給公司;從公司來說,說是酒廠送給我的,我沒要,就給了公司。”

爸爸邊想邊說:“這個酒不錯,我以前喝過。以前我去安陽,你曾叔叔多數情況下是拿這個酒。”

媽媽關心地說:“秀秀,你這一段上班累著了,去歇一會兒吧。在家這幾天多歇歇。”

文秀笑著說:“好,我聽媽的話,知道媽最心疼我。”

媽媽親切地說:“你知道就好,快去歇吧。”

文秀回到自己的房間,媽媽跟進來,要給她鋪床,她嬌嗔地說:“媽,我會鋪床,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兒了。”

媽笑了,說:“好吧,你自己鋪床吧,我不管了。”說著,就往外走。文秀急忙說:“媽你彆走啊,跟我說說話唄。”

文秀坐在被窩裡,倚著床頭,媽媽坐在床上,問她:“你跟佩軒寫信沒有?他情況咋樣?”

文秀想著說著:“到期末了,他在準備考試。我這一段忙,也沒咋給他寫信,昨天閒下來才給他寫了一封信。”

媽鄭重地說:“凡事你要知道輕重,哪輕哪重要分清楚,知道嗎?”

文秀撒嬌說:“我知道,媽。”

媽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雖然定了親,可是處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心思容易動搖,加上你們倆都在外邊,都是城裡花紅柳綠的世界,自己要明白,也要守住自己的防線。不然,最後都是一場空,什麼都失去了,後悔也晚了。”

文秀不在乎地說:“媽,我知道,我和佩軒不會有啥的,你放心吧。”

媽接著說:“我的話不好聽,可是我想著還是說說好。外麵的世界好看的很,城裡那些小夥子,長的好的,家裡有錢有勢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讓人看著順眼的,會說話會討人歡心的,等等,啥人都有,看上去都很好,你看著順眼,就已經拉近了距離,一不小心就被人家哄走了。你大了,爸媽也管不了你,凡事都要自己做主張,自己要明白自己是乾啥的。我知道你是個心裡有數的妮兒,可是外麵還是不一樣,所以我才說。佩軒你彆看他說話不多,但是他的心眼比你多多了,他看事看的遠。你倆一開始家裡不同意,也是不知道他的底細,後來知道他不是個小混混,是個念書好的孩子,我和你爸就不怎麼反對你們了,也不怕他家裡條件不好。他能不能考上大學,他不清楚?他當然比誰都清楚。即使他第一年沒考上,他也明白自己一定會走出去的,可是他還是跟你談了,你念書好不好他也明白,但是他沒有嫌棄你,他一開始就大致知道結果,可是他還是和你談了,可見他看上的是你這個人,所以他不管怎樣,不大會變心,這點我是這麼看的。”

文秀看著媽說:“媽,你是說,他不會變心,我會變心?”

媽反駁說:“我沒說你會變心。”

文秀不滿地說:“你的意思不就是我會變心嗎?”

媽慢慢說:“不是的,但是你要防著點,防著點自己,自己變是一點點變的,是不知不覺變的,不是一下子變的,這樣的變等你感覺到了就晚了,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媽不是說你一定會變,而是讓你心裡有數,要知道反省自己。孔聖人還說一天三次反省自己呢。”

文秀笑著說:“俺媽文化不得了呢,啥都知道。”

媽不滿地說:“你就笑話你媽吧。你媽說的可都是實在話,聽不聽在你。不說了,你睡一會吧。”說著,就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文秀脫了外衣,鑽進被窩就睡了。她一口氣睡到小龍放學回來,她還沒醒。小龍拍著她的門,喊:“姑姑!姑姑!”她被喊醒。她趕快起來去開門,讓小龍進來,一邊說:“讓姑姑穿上衣服。”

小龍指著她說:“姑姑多穿衣服,冷。”

文秀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小龍長大了,啥都知道了,還知道讓姑姑多穿衣服呢。哈哈。”

她穿好衣服就抱起小龍到客廳,跟小龍一塊兒玩兒。小龍從小就喜歡他姑姑,文秀放學回家首先就是帶他,也特彆喜歡他。有時候跟姑姑在一起,連媽媽都不要了,經常晚上要跟姑姑睡,讓他媽媽罵他小白眼狼。

一會兒天就黑了,爸爸和大哥都回來了,大嫂特意做了幾個菜,讓大哥陪爸爸喝幾杯。爸爸中午已經喝酒了,但是想著文明中午沒喝,就沒說什麼。小龍一直纏著文秀,讓文秀啥也乾不成,隻能帶他玩兒。媽媽去蒸饃了,本來文秀想去幫媽媽蒸饃的,但是小龍又哭又鬨,隻好不去。飯做好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大哥給文秀也倒了一杯酒,文秀勉勉強強喝了,說:“我喝不了,不要給我倒了。”

大哥喝一口酒,品了品,說:“這個酒喝著不錯,哪來的?”

文秀隨意說:“我發的。”

文明不解地問:“你不是冶金公司嗎?還發酒?”

文秀解釋說:“人家酒廠非要發給我,我不要還不中,就隻好要了。”

文明更不明白了,問道:“咋回事?”

文秀進一步解釋說:“酒廠認為我幫他們賣了兩千多箱酒,所以要發給我,我還不能不要。”

文明進一步問:“你咋幫人家賣那麼多?”

文秀不在意地說:“我們公司召開成立大會,副總理和冶金部長、省委書記、省長都來了,吃飯的時候我給他們當服務員,部長跟我開玩笑,問我說這酒好喝不好喝,我說好喝。部長說你喝過沒有,我說沒喝過。部長說沒喝過你咋知道,我說安陽人都知道。部長看我對答有趣,就逗我說,你喝三小杯酒,我就買十箱酒。我說我是個服務員,工作狀態哪能喝酒呢?他讓曾叔叔批準我喝酒,曾叔叔當然得批準了,人家大部長說的嘛。於是我連著喝了六個三小杯。部長看我實在,就說他要三百箱,副總理也舉杯讓大家喝,也算成我賣的,結果人家貴賓紛紛定酒,一會就統計了兩千多箱。安陽的書記和專員高興死了,非要和我一塊兒照相不可。後來算算,可能一共賣了三千多箱。你說酒廠能不高興嗎?就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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