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軒看逃不過,就裝出恨恨的樣子說:“你個胡攪蠻纏的傻妞,聽好了。”
文秀笑了,說,“快說吧。”
佩軒正經說:“你不是試過了嗎?我壓你身上重不重?”
文秀隨口說:“沒那麼重。”
佩軒不假思索地說:“對呀。嫂子們是讓小姑子怕,她會拒絕新婚的丈夫壓她身上,這樣她丈夫就辦不了她。她三天回門的時候沒吭聲,顯然她丈夫還沒有辦了她。半個多月以後她找嫂子吵架,當然是說嫂子騙了她,這時她丈夫已經把她辦過了。嫂子們知道她被辦過了,所以大笑。”
文秀不解地問:“辦什麼事?”
佩軒點點文秀的鼻子,說:“你呀,還能辦什麼事?男人和女人還能合辦什麼事?結婚的事,生孩子的事。”
文秀捂住臉害羞地說:“哎呀,這麼回事呀,羞死了。你笑話我了。”
佩軒白了文秀一眼,說:“我笑話你不要緊,你可彆讓彆人笑話你。”
文秀認真地說:“知道了。”
佩軒接著說:“這隻是故事的一半,還有另一半。”
文秀打趣說:“哼,你啥不正經的事都知道,沒有你不知道的。你講講這故事的另一半。”
佩軒肯定地說:“不能講。”
文秀不解地問:“為什麼?”
佩軒逗她說:“等到咱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講另一半。”
文秀搖搖頭說:“不明白。”
佩軒訕笑著說:“這另一半肯定是講兩個人辦那事的,明白了嗎?”
文秀紅著臉說:“明白了。”
佩軒質問她:“知道為什麼不能講了嗎?”
文秀無奈地說:“知道了,可是還是想聽,可是我知道不能聽。你不許笑話我。”
佩軒解釋說:“知道了就好。這故事是說這個小姑子心眼不夠數,你想,如果她心眼夠數,會去找兩個嫂子吵架嗎?你比她心眼還不夠數。”
文秀伸手打了佩軒一下,說:“不許笑話我心眼不夠數。”
兩個人說累了,就睡了。
睡了一小會兒,佩軒就醒了,文秀枕著他的左膀,他怕驚醒她,也不敢動,隻是伸右手拿了扇子給她輕輕扇。他第一次看她穿這麼少跟他睡在一起,可是他不敢有一點心猿意馬,怕自己收不住會害了她。於是他就想她以後的事。他去上學了,她乾什麼?總不能在家呆著吧?其實,憑著她的能力,去乾一項具體的工作,會乾的很好的。隻是她不適合乾繁重的體力活。可是自己這方麵舉目無親,幫不上她什麼忙。佩軒想,文秀適合乾什麼呢?唉,幫不上忙,想也沒用,不想了。他輕輕的歎氣驚醒了文秀,她睜開眼睛,關心地說:“你歎什麼氣?”
佩軒不在意地說:“沒事。”
文秀肯定地說:“肯定有事,不然你不會歎氣。”
佩軒隻好說:“我在想,我去上學了,你以後怎麼辦?”
文秀胸有成竹地說:“你不用擔心我,家裡可能給我找個臨時工或合同工的工作,可能在安陽吧,還沒說好。”
那時候,他們所在的縣分屬新鄉地區和安陽地區,韓文秀家的親戚朋友多在安陽地區工作,所以給她找工作也主要在安陽地區。
佩軒高興地說:“好,你家裡的親戚神通廣大,你不費多大勁就能夠找個工作,實在讓人羨慕。”
文秀輕描淡寫地說:“隻是個臨時工,轉不了正的。”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那也比當農民強多了。”
文秀點點頭說:“那是。”
佩軒隨口說:“如果我考不上學,就隻能在家修理地球了。
文秀鄭重地說:“那我就陪你一塊兒修理地球。”
佩軒一本正經地說:“如果那樣,我可不忍心讓你陪我一起受罪。你這麼能乾,又這麼漂亮,讓你陪著我,簡直暴殄天物。”
文秀不解地說:“啥叫暴殄天物?”
佩軒解釋說:“就是說好東西糟蹋了,可惜。”
文秀不滿地說:“你又胡說了。我就願意跟著你,跟著你,吃苦受罪也是享福;跟著彆人,享福也是受罪。”
佩軒調侃說:“真是我的女人。”
文秀轉過身子,吻上了佩軒;佩軒緊緊摟著文秀。
兩人渾身是汗,文秀坐起來,說,“你去給我端盆水吧。”
佩軒去端了一盆水,把毛巾泡到水裡,進屋,關上門,看見文秀已經脫掉了上身的內衣,隻是背對著他,他看見文秀細細的腰身,白嫩的肌膚,嚇得幾乎不敢看她。
文秀懇求他說:“用毛巾給我擦擦背。”
佩軒擰擰毛巾,給文秀擦背。
文秀高興地說:“好舒服。”
她伸過來手說:“把毛巾給我。”
佩軒遞給文秀毛巾,文秀用毛巾擦自己前身。擦完了,轉過身來去洗毛巾。佩軒不經意間看見文秀前麵雪白的肌膚,又高又大的胸脯,嚇得立即轉臉過去,不敢再看。
文秀洗了毛巾,說:“我給你擦擦背。”
佩軒趕快說:“不用,我自己來。”
文秀不管佩軒怎麼說,就過去給他擦背,擦完背,說:“轉過身來。”
佩軒閉上眼睛,轉過身了,文秀給他擦前麵。
文秀輕聲說:“舉起胳膊。”
佩軒就舉起胳膊,文秀給他擦胳肢窩。擦完了,把毛巾丟到臉盆裡,上去就抱住了佩軒。兩個人的胸脯緊緊貼在一起,文秀輕輕喊:“佩軒。”
佩軒不敢說話,一股火升起來,他有點受不了了,對文秀說:“文秀,我......受不了了。”
文秀溫柔地說:“你想咋樣就咋樣吧。”
佩軒抱起文秀,往後退一步到床邊,往床上一躺,文秀就壓在他身上。佩軒一翻身,就把文秀壓在了身下。佩軒撐起身子,看到了文秀雪白的胸脯,看到了她的快要掉下來的裙子。佩軒想,我就是一隻猛虎啊,我要吃掉這隻小綿羊啊。突然,他想起了給自己設的防線,越是在這時候,越要理智,要替她著想,即使在她不夠理智的情況下,也必須為她著想!於是佩軒警告自己,不可越線,不能做出格的事。佩軒想,儘管文秀順從,但是萬一有點差錯,自己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而直接受害的就是文秀,可不能這樣!佩軒覺得自己是一頭猛獸,獸性大發,沒有了一點人性,好可怕。於是,他冷靜下來了,伏下身子,壓在文秀身上,摟緊她,一翻身,讓文秀壓在他身上。佩軒恐懼地說:“天哪,文秀,對不起,差點把你這個小綿羊給傷害了。”
文秀含情脈脈地說:“人家就等著你傷害呢。”
佩軒搖搖頭說:“不,如果我把你傷害了,我會後悔的。唉,我簡直是個野獸,差點獸性大發。”
文秀緊緊壓住他,說:“我願意,我是你的。”
佩軒認真地說:“我愛你,就要對你負責,不能隨性來。”
文秀吻著他說:“我不想讓你忍著。”
佩軒輕輕說:“我沒事。對不起,文秀,以後咱們結婚了,咱們再好好享受。”
文秀溫柔地說:“我聽你的,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
佩軒一本正經地說:“可不能這麼說,咱倆相愛,但是我不能是你的一切。除了我之外,你還有父母、哥哥,將來還會有孩子。不能把我當作你的一切,我不配。”
文秀嬌嗔道:“人家說的是愛情方麵。”
兩人吻在一起,慢慢冷靜下來,文秀躺在佩軒的旁邊,佩軒的左手扣住文秀的右手,輕輕叫一聲:“文秀。”
文秀輕輕叫一聲:“佩軒。”他倆沉默著,兩隻手扣在一起,好像在傳遞電流一樣,他們的意識在這一刻相互傳遞著,他們的愛也相互傳遞著。就這樣,兩人似乎朦朦朧朧地睡著了。